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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定礼记义疏
辨正吴氏澄曰诔哀死者之辞如后世祭文志辞之类郑解诔为諡非也如鲁哀公诔孔子何尝为孔子作諡
案有诔之而諡者有但诔之而不諡者郑孔但据作諡者言耳
曾子问曰君出疆以三年之戒以椑从君薨其入如之何孔子曰共殡服则子麻弁绖疏衰菲杖入自阙升自西阶如小敛则子免而从柩入自门升自阼阶君大夫士一节也【疆居良反椑音僻从去声下并同共供同菲扶畏切免音问】
正义郑氏康成曰戒犹备也谓衣衾也【孔疏衣衾之裁若其造作死乃为之】亲身棺曰椑【孔疏天子椑内犹有水兕诸公犹有兕诸侯乃以椑亲身】其余可死乃具也【孔疏椑之外有属有大棺年老亦 死前为之此出疆未老故死后乃具】曾子以其出有戒备疑丧入必异也殡服谓布深衣苴绖散带垂殡时主人所服共之以待其来也【孔疏其首服小敛前皆素冠小敛括髪后士素冠大夫素弁】其余殡事亦皆具焉【孔疏以殡不可阙】此谓君已大敛【孔疏以下文云如小敛知之也】麻弁绖布弁而加环绖也【孔疏布弁吉布十五升】如爵弁而用布【孔疏檀弓周人弁而葬殷人冔而葬弁绖似周之祭冠故知爵弁也】杖者为己病也【孔疏士丧礼服杖同时今服未成而先杖故知己病】子服如是棺柩未安不忍成服于外也【孔疏成服斩衰裳苴绖绞带冠绳缨菅屦】阙谓毁宗也所毁者殡宫门西墙【孔疏毁宗庙之墙其处空阙故谓之阙】柩毁宗而入异于生也升自西阶亦异生也于此正棺而服殡服既涂而成服【孔疏殡时服殡服】殷柩出毁宗【孔疏檀弓毁宗躐行殷道也先毁宗后躐行知是从内出】周柩入毁宗礼相变也如小敛谓君已小敛也主人布深衣不括髪行逺不可无饰也【孔疏从死至成服主人皆深衣饰谓免】升自阼阶亲未在棺不忍异入使如生来反也 孔氏颖达曰此论诸侯出外死以丧归之节君大夫士一节也言上来从柩之义更无尊卑之异也 又曰升自西阶就客位也【案礼殡于客位】
存疑陆氏佃曰阙观阙也宗庙在雉门内故入自阙案小敛以尸入则犹见尸见尸则犹以生人之道待之故曰入自门既大敛而以椑入则并不见尸故以殷道之尊神者待之而用毁宗之礼故曰入自阙周人大敛于阼故既小敛则升自阼阶以便大敛殡于西阶故既大敛则升自西阶以就殡陆氏谓阙为观阙是阙即门也何必别言入自阙小敛则入自门与
曾子问曰君之丧既引闻父母之丧如之何孔子曰遂既封而归不俟子【封读窆下同】
正义郑氏康成曰遂遂送君也封当为窆【孔疏窆下棺也若待封坟毕必在子还之后故知当为窆】子嗣君也 孔氏颖达曰此论君葬在路遭父母丧之事
存异胡氏铨曰郑意子亦当速反而虞不俟封坟故读封为窆然长子归虞余子待封坟乃归封如字案君薨称子者必嗣君也郑氏得之
曾子问曰父母之丧既引及涂闻君薨如之何孔子曰遂既封改服而徃
正义郑氏康成曰封亦当为窆改服括髪徒跣布深衣扱上衽不以私丧包至尊也【孔疏礼始闻丧筓纚小敛乃括髪此不筓纚异于吉时闻丧也葬时已着免闻君丧故括髪也】
通论黄氏应旸曰此又言君亲并丧之礼前云君既啓啓后尚有祖祭越日而行故得归哭此言既引则既行矣故不得归哭而遂徃
案君亲之丧或先或后有可互推者君亲一也有不可互推者殡则重亲亲亲也服则重君尊尊也于此反覆权衡见理一分殊处见仁至义尽处
曾子问曰宗子为士庶子为大夫其祭也如之何孔子曰以上牲祭于宗子之家祝曰孝子某为介子某荐其常事【祝之六反又之又反为介子之为去声】
正义郑氏康成曰贵禄重宗也【孔疏用大夫之牲是贵禄庙在宗子之家是重宗】上牲大夫少牢【孔疏宗子是士合用特牲诸侯之大夫祭祖补用少牢知是诸侯之大夫者以下言他国知之】介副也不言庶使若可以祭然【孔疏庶卑贱之称介副贰之义介副则可祭矣】 孔氏颖达曰大宗子为士得立祖祢二庙庶子为大夫得祭曾祖而不合自立曾祖庙崔氏云当寄曾祖庙于宗子之家以上牲祭已是宗子从父庶兄弟而为父适子则于其家自立祢庙其祖及曾祖庙亦于宗子家寄立之已是宗子从祖庶兄弟而为父祖之适则于其家立祖祢二庙而曾祖庙犹于宗子家寄立之皆以上牲就宗子家祭而身在位为之介副也上某宗子名下某庶子名 张子曰宗子为士立二庙支子为大夫当立三庙是曾祖之庙为大夫立不为宗子立矣然不可二宗别统故其庙亦立于宗子之家 方氏慤曰宗子为正庶子为助故庶子谓之介子内则谓众妇为介妇亦此义大夫之牲以少牢为上故曰上牲四时之祭礼之常也故曰常事
案古人最重宗法高祖之祭高祖之适世主之曾祖之祭曾祖之适世主之祖庙祢庙亦然庶子家无庙故以上牲祭于宗子之家若庶人本无庙由庶人崛起为大夫则三庙以大夫而立自当立于大夫之家其祭使曾祖之适主之故曰士摄大夫惟宗子其辞曰宗子某为介子某荐其常事亲尽则递迁至五世则大夫正位第一庙下及三世其曾孙虽为庶人亦不毁但荐而不祭耳非必此时往寄立于宗子之家至大夫之子则为高祖不得祭又往其家毁其庙也
若宗子有罪居于他国庶子为大夫其祭也祝曰孝子某使介子某执其常事摄主不厌祭不旅不假不绥祭不配布奠于宾宾奠而不举不归肉其辞于宾曰宗兄宗弟宗子在他国使某辞【厌本或作压于艶反假依注读嘏绥依注作堕音灰归如字又其位反】
正义郑氏康成曰此之谓宗子摄大夫【孔疏小记士不摄大夫士摄大夫惟宗子】摄主礼皆避正主也厌厌饫神也不旅不旅酬也假读为嘏不嘏主人也绥周礼作堕【孔疏绥减毁之名祝命尸祭尸取菹防于醢祭又祭黍稷肺等周礼守祧既祭藏其堕】不绥祭谓今主人也【孔疏今主人者谓今摄主人也尸假主人将受福故先绥祭此谓摄主辟正主不敢受嘏故不绥祭】不配祝辞不言以某妃配某氏【孔疏摄主不备祝辞畧言皇祖而已某氏妃之姓】布奠谓主人酬宾奠觯于荐北宾奠谓取觯奠于荐南此酬之始也奠之不举止旅【孔疏宾奠觯不举以酬兄弟主人献众兄弟内兄弟毕乃行旅酬此止旅酬之事而不行】肉俎也谓摄主不敢馈俎肉于宾与祭者畱之共燕辞犹告也宿宾之辞与宗子为列则曰宗兄宗弟昭穆异者曰宗子而已孔氏颖达曰上既告曾子以宗子摄大夫更为广陈宗子有罪出居他国而大夫摄祭之礼少牢馈食礼司宫筵于奥设馔毕祝酌奠于铏南主人西靣再拜稽首祝曰孝孙某敢用柔毛刚鬛嘉荐普淖用荐岁事于皇祖伯某以某妃配某氏尚飨此所谓配也今摄主不敢备礼畧言皇祖而已祝出迎尸尸入即席坐执祝所奠觯祝命尸取菹防于醢祭于豆间及祭黍稷肺是尸绥祭也尸十一饭讫主人洗爵酳尸尸酢主人主人拜受爵上佐食取黍稷肺授主人祭是主人绥祭主人左执爵祝与佐食取黍授尸尸执以命祝祝受以嘏主人今摄主辟正主不敢受嘏故亦不绥祭也特牲礼主人受嘏后献祝及佐食讫主妇献尸祝佐食宾长献尸尸爵止未饮主人主妇交致爵讫尸乃饮止爵以酢宾宾又献祝佐食致爵主人主妇讫主人献宾宾酢主人主人献众宾讫尊两壶于阼阶前主人酌西方之尊以酬宾奠于荐北宾取奠于荐南所谓布奠于宾也主人献长兄弟又献众兄弟讫长兄弟及众宾长各加爵于尸嗣子举奠宾乃取荐南之觯酬长兄弟长兄弟酬众宾众宾酬众兄弟所谓旅酬也今摄主不敢宾主交欢故不旅酬旅酬之后无算爵祝告利成尸起主人降佐食彻尸荐俎设于西北隅谓之改馔今摄主谦退似神若未厌饫然故不为改馔也从祭末至祭初逆陈之见摄主非正也布奠不举即不旅酬事上言主人祭祀有阙下更论宾礼有阙也 顾氏临曰少牢礼主人主妇宾长三献正祭礼毕若傧尸于堂则更行三献尸堂上行旅酬宾堂下行无算爵若不傧尸则主人献宾以至于私人尸即于室内受次宾长为加爵无旅酬惟行无算爵乃改馔此从不宾尸之礼故不旅酬幷不行无算爵也改馔毕祝又告利成乃使人归宾俎此并不归俎也 徐氏师曾曰非但祭不备礼其初筮宾而告之之辞亦有不同
案为介子荐者其牲固大夫之牲非士之牲也使介子执者宗子几不保其宗庙矣庶子不自以为贤犹归其孝于宗子曰宗子使之也
通论陈氏祥道曰夫尸以象神也厌以饫神也殇之有厌为无尸也正祭有厌为尸不存也阴厌尊有酒阳厌纳一尊而已隂厌备鼎俎阳厌俎释三个而已适殇隂厌其礼详庶殇阳厌其礼畧也尸之隋祭祭神食也主人之隋祭祭尸食也少牢主妇受祭于佐食而祭之特牲主妇祭以佐食而主妇抚之以士卑而礼简也摄主不堕士虞无尸不堕以摄与无尸皆非备文也
存疑郑氏康成曰厌有隂有阳迎尸之前祝酌奠奠之【孔疏司宫筵于奥设馔毕祝酌奠于铏南】且飨【孔疏祝以辞告神曰孝孙某敢用云云】是隂厌也【孔疏在室奥隂静处】尸谡之后彻荐俎敦设于西北隅是阳厌也【孔疏得戸明白处】此不厌不阳厌也【孔疏上大夫当日宾尸无阳厌下大夫不宾尸有阳厌天子诸侯明日绎祭为阳厌】 陈氏祥道曰上大夫而上正祭无阳厌不敢遽饫之也摄祭无阳厌不敢饫之也
案特牲少牢礼迎尸之前祝酌奠奠之且飨是飨神也尸谡之后彻荐俎敦设于西北隅是改馔也飨神改馔皆以饫神故郑注训厌为厌饫神自确牵合阳厌隂厌则特牲少牢经无明文此摄主不厌祭孔疏谓摄主谦退似神若未厌饫然陈氏礼书谓摄祭不敢饫之俱可通但以上大夫当日宾尸无阳厌下大夫不宾尸有阳厌则又属孔贾二疏臆説夫宾尸是常礼不宾尸是变礼不可分上下大夫已于少牢有司彻内力辨之而此据以分阳厌之有无则更无考证下经云祭殇必厌盖弗成也是孔子明言厌祭为殇设也又云宗子为殇而死其吉祭特牲祭殇不举无肵俎无酒不告利成是谓隂厌凡殇与无后者祭于宗子之家当室之白尊于东房是谓阳厌是宗子之殇有隂厌凡殇与无后者有阳厌孔子特为曾子言之非谓凡吉祭皆有隂厌阳厌也凡吉祭迎尸以前为飨神尸谡以后为改馔仪礼具有明文谓之厌祭则可谓之隂厌阳厌则不可陆农师敖君善説最分晓余説并沿郑孔注疏不可不亟为辨正
曾子问曰宗子去在他国庶子无爵而居者可以祭乎孔子曰祭哉请问其祭如之何孔子曰望墓而为坛以时祭若宗子死告于墓而后祭于家宗子死称名不称孝身没而已子游之徒有庶子祭者以此若义也今之祭者不首其义故诬于祭也
正义郑氏康成曰有子孙存不可以乏先祖之祀望墓为坛不敢于庙无爵者贱逺辟正主也【孔疏宗子无罪去国则以庙行本国不得有庙此有庙在国谓有罪者也】言祭于家容无庙也【孔疏宗子既死庶子无所可辞当告于墓而祭于庙乃云祭于家容宗子之家无爵不立庙又或宗子无罪居他国先以庙从故也】孝宗子之称不敢与之同其辞但言子某荐其常事【孔疏宗子既死身又无爵不可言使介子故但称名】至子可以称孝【孔疏以其子是庶子之适】以用也用此礼以祭若顺也首本也诬犹妄也 孔氏颖达曰曾子以宗子有罪居他国庶子为大夫得在本国摄祭未知无爵者可祭与否而孔子许其祭以无正文故为疑而度量之辞庙在宗子之家庶子无爵不得就其庙而祭惟可望所祭者之墓而为坛以四时致祭也 方氏慤曰庶杀于适贱杀于贵礼之常也庶子无爵则非适非贵故虽可以祭其礼杀而又杀焉敬宗之义贵贵之宜两尽之矣黄氏震曰宗子在庶子无爵者不敢祭于家避宗
子也宗子死而代之祭犹不敢称孝亦避宗子也徐氏师曾曰此章言重宗之礼乃支子不祭之变礼也子游以下非孔子语记者记之以为证
存异郝氏敬曰大夫必立三庙则大家父子世官兄弟同朝庙不多于民居乎若皆设庙于宗子家则宗子家无地可容且父为大夫子为士或一人而或贬或削则倐兴倐毁祖考将席不暇暖矣
案大夫身为适则立祢庙于家而祖之祭犹祖之宗摄之身为祖之适则立祖祢二庙于家而曾祖之祭犹曾祖之宗摄之若曾祖之宗子亦为大夫则其祭宗子主之而庶子之大夫助其物陪其位所谓斋而宗敬终事而后敢私祭者也若兄弟同为大夫则祢庙惟立于适子之家适兄主其祭而弟随之所谓支子不祭者也乌有父子兄弟各立三庙及皆立庙于宗子之家者乎宗子无罪去国而庶子无大夫则以其庙行庶子居者为坛望墓而祭庶子有大夫则不以庙行而庶子摄其祭此所谓宗子某使介子某执其常事也或宗子庶子皆无大夫而曾祖常为大夫则其庙犹不毁但荐而不祭耳礼曰有田则祭无田则荐未尝以子孙贬黜并其祖父之庙而毁之也乌有倐兴倐毁使祖考席不暇暖者乎郝氏诋訾周礼多不参考逞臆妄谈好其书者多惑焉不可不辨
曾子问曰祭必有尸乎若厌祭亦可乎孔子曰祭成丧者必有尸尸必以孙孙幼则使人抱之无孙则取于同姓可也祭殇必厌盖弗成也祭成丧而无尸是殇之也【厌餍通下并同】
正义郑氏康成曰曾子言尸无益无用为【孔疏祭是祭神尸是生人祭生人无益死者】厌时无尸人以有子孙为成人子不殇父义由此也祭殇必厌厌饫而已不成其为人成人无尸是与不成人同也 孔氏颖达曰此论祭必有尸之事曾子以祭是祭神神本虚无无形无象何须以生人象之祭初尸未入祭末尸既起直设馔食以厌饫如是亦可矣孔子以成人之丧威仪具备必须有尸以象神之威仪其尸必取昭穆孙行之适者惟年幼在殇人道未备威仪不足象不须立尸耳今祭成人丧但厌饫之是以成人与殇同也 徐氏师曾曰祭成人则既有尸而又厌祭殇则但有厌而无尸
孔子曰有隂厌有阳厌曾子问曰殇不祔祭何谓隂厌阳厌孔子曰宗子为殇而死庶子弗为后也其吉祭特牲祭殇不举无肵俎无酒不告利成是谓隂厌凡殇与无后者祭于宗子之家当室之白尊于东房是谓阳厌【祔郑读备监本不举下有肺字肵音祈】
正义郑氏康成曰言祭殇之礼有于隂厌之者有于阳厌之者祔当为备声之误也曾子言殇乃不成人祭之不备礼而云隂厌阳厌乎此失孔子指也宗子殇而死族人以其伦代之不序昭穆立之庙其祭之就其祖而已代之者主其礼用特牲者尊宗子从成人也凡殇则特豚自卒哭成事之后为吉祭举肺脊肵俎利成礼之施于尸者此不者无尸及所降也【孔疏祭殇畧无酒是所降也】其他如成人隂厌者是宗子而殇祭之于奥之礼小宗为殇其祭礼亦如之【孔疏知此经指宗子者以何休公羊注云小宗无子则絶大宗无子则不絶重适之本也知小宗为殇礼如大宗者以经云宗子为殇而死不显大小也】凡殇谓庶子之适也或昆弟之子【孔疏昆弟是庶其所生子是庶子之适】或从父昆弟【孔疏从父是庶其所生子与宗子为昆弟者亦是庶子之适】无后者如有昆弟及诸父【孔疏如而也无后而有昆弟谓宗子之亲庶兄弟与宗子同祖今无后祭之当于宗子祖庙及诸父谓宗子诸父身并是庶子与宗子同曾祖祭之当于宗子曾祖之庙】此则今死者【孔疏小记云庶子不祭殇与无后者殇与无后者从祖祔食其庶子谓生者已为父之庶不立祢庙不得祭已适子之殇与昆弟之无后者已为祖之庶不立祖庙不得祭诸父所生适子之殇与诸父之无后者此殇与无后但据死者言义不异也】皆宗子大功之内亲共祖祢者【孔疏以上言特牲惟据适士二庙以同祖祢者惟大功之内亲】言祭于宗子之家者为有异居之道也【孔疏礼大功以上同居命士以上则父子异宫】无庙者为墠祭之【孔疏祭诸父当于曾祖庙士无曾祖庙故为墠祭之若大夫三庙则祭于曾祖庙也】亲者共其牲物宗子皆主其礼【孔疏大功同财亲者经营祭事又牲牢视亲者之品命故亲者共其牲物】当室之白尊于东房异于宗子之为殇【孔疏宗子之尊与特牲礼同设于室戸东】当室之白谓西北隅得戸明者也明者曰阳凡祖庙在小宗之家小宗祭之亦然宗子之适亦为凡殇过此以徃则不祭也【孔疏凡庶殇不祭】祭适者天子下祭五诸侯下祭三大夫下祭二士以下祭子而止【孔疏并祭法文】 孔氏颖达曰此论祭有隂厌阳厌之事隂厌谓适殇阳厌谓庶殇曾子不解孔子之指谓祭殇简畧一祭之中何备此两厌而孔子更为辨之宗子为殇而死以未成人无为人父之服不得代为之后而宗子礼不可阙与宗子昭穆同者无限亲疏皆得代之宗子不得与代者为父也凡宗子成人而死则得立子孙为后若立兄弟为后则不可肵俎是尸所食归余之俎酒重古之义祭成人则有之利犹养也利成祭毕告供养之礼此三事本主于尸今无尸故不用也 张氏曰室以奥为尊故宗子之殇厌于奥 方氏慤曰阳尊而隂卑宗子之殇曰隂厌而凡殇曰阳厌鬼神尚幽闇故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