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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集传辨疑
谷梁曰不言姜为齐桓讳杀同姓也赵子曰文姜不言姜亦是为齐讳乎
僖二年城楚丘
左氏曰诸侯城楚丘而封衞焉不书所防后也赵子曰据城缘陵言诸侯此不言诸侯鲁自城尔若诸侯共城之如此为文鲁自城之又何如分别乎且城小谷又是其证也
公羊曰狄灭之不言灭为桓公讳也赵子曰按经文但言入无灭文又云桓公城衞而封之不言桓公城之不与诸侯专封也赵子曰按经文鲁自为衞筑城尔如何谓之齐桓封乎
虞师晋师灭下阳
左氏曰先书虞贿故也赵子曰按传上文云虞请伐虢是明虞为兵主导引而先故先书尔纵受贿若不先师亦不先书也
公羊曰先书虞使虞首恶也赵子曰灭夏阳之谋乃晋为始不应以虞为首恶也又云不系夏阳于郭国之也曷为国之君存焉尔赵子曰予谓君存外邑闻兵至而归国亦事之常何得称灭若在下阳受兵则何得不见擒乎
谷梁曰虞无师其曰师何也以其先晋不可以不言师也赵子曰经见云虞师何得谓无师乎又云夏阳者虞虢之塞邑也灭夏阳而虞虢举矣赵子曰夫子原情定罪故得变例书灭尔岂有为其地势险要而生文乎
齐侯宋公江人黄人盟于贯
公谷皆云江人黄人逺国之辞也逺国皆至诸侯皆来可知啖子曰春秋防盟之例皆据实书之亦无举逺以包近之例
冬十月不雨
谷梁曰不雨者勤雨也赵子曰凡经时不雨告庙则书且不指事而言何以知其勤闵之意乎他公岂无经时不雨乎为不告庙尔
僖三年夏四月不雨
谷梁曰一时言不雨者闵雨也闵雨者有志乎民者也赵子曰犹未大雩安知其闵也又诸公岂无忧旱之心乎
六月雨
公羊云其言六月雨何上雨而不甚也按此释迂僻之甚
谷梁曰雨云者喜雨也喜雨者有志乎民者也赵子曰书六月雨者明旱不终夏不为灾尔事理宜然无烦妄解
齐侯宋公江人黄人防于阳谷
左氏曰谋伐楚也赵子曰据明年伐楚江黄不与则知此説非也
公羊曰此大防非也【意同贯之盟啖子论已见上】
僖四年公防齐侯宋公陈侯衞侯郑伯许男曹伯侵蔡蔡溃
谷梁曰侵浅事也侵蔡而蔡溃以桓公为知所侵也赵子曰霸主当以讨罪正邪为心岂以易侵而遂侵乎又凡春秋书侵伐皆罪之也不可妄加褒饰
遂伐楚次于陉
公羊云俟屈完也啖子曰初次之时安知屈完来乎赵子曰齐桓伐楚而讨不贡则是尊王室也曷无异辞哉怒蔡兴师饰情伐楚讥其非诚也故书曰遂或难曰若此师非诚心则论语云齐桓正而不谲何也答曰夫子葢别因事而论岂是指此事也哉但当据经例以释春秋不得别引他据且齐桓首戴之防防王世子而不召王谷梁传以为变之正斯岂为正欤
许男新臣卒
左氏谷梁皆云卒于师赵子曰许国与楚近葢许男遇疾而归卒于国故不言卒于师尔若实卒于师而不言师则在师遇疾而归国乃卒如何为文乎
楚屈完来盟于师盟于召陵
公羊曰师在召陵则曷为再言盟喜服楚也赵子曰若不重言盟于召陵则无以知退军乃似盟于陉也若唯言来盟于召陵则莫知与谁盟又无以示退军之礼据事不得不尔言喜服楚何其小哉
公谷又云其言来何与桓为主内桓师也赵子曰其言来者自为鲁侯在师尔若鲁侯不在岂有言来之理乎
齐人执陈辕涛涂
公羊曰涛涂説桓公令师濵海而归师陷沛泽之中顾而执涛涂啖子曰若然则是军自失路致陷非涛涂之罪故左氏説是又云古者周公东征则西国怨西征则东国怨桓公假涂于陈而伐楚则陈人不欲其反由己者师不正故也赵子曰圣人立教岂使人尽为周公之行然后免罪乎
谷梁云齐人者齐侯也其人之何不正其逾国而执也按执大夫例称人何用别生义乎
公至自伐楚
公羊曰楚已服矣何以致伐楚畔盟也按楚虽已服何妨告庙云伐还岂可云公至自服楚乎
僖五年杞伯姬来朝其子
公羊曰其言来朝其子何内辞也按此文直书以示讥尔有何内辞乎
公孙兹如牟
左氏曰娶焉赵子曰大夫越境而娶非礼也经文不应无讥
公及齐侯宋公陈侯衞侯郑伯许男曹伯防王世子于首止
谷梁云及以防尊之也按齐侯非防主故言及齐侯也
晋人执虞公
公羊曰虞已灭矣其言执之不与灭也灭者亡国之善辞赵子曰以不絶其祀故不书灭尔若云以灭为善辞则何者为不善乎
谷梁曰执不言所于地緼于晋也按例执诸侯未有言其处者何用别为义又曰其称公何也其下执之之辞晋命行乎虞民矣按以虞公曽为三公故谓之公无他义
僖六年楚人围许诸侯遂救许
左氏曰蔡穆侯将许僖公以见楚子于武城许男面缚衘璧【云云】赵子曰楚本围许以救郑诸侯救许郑以解围楚师亦退许有何惧乃随蔡侯为灭国之礼乎若尔许已从楚齐何故不称师伐许乎又云微子啓如是亦可疑
僖八年郑伯乞盟
公谷皆云乞盟者处其所而请与也葢汋之也啖子曰乞者卑重之辞尔言汋与之迂僻甚矣假如乞师又如何汋之
禘于太庙用致夫人
左氏曰致哀姜焉按元年哀姜称夫人以薨明用夫人防礼已久矣何乃八年始致之乎
公羊曰讥以妾为妻也葢胁于齐媵女之先至者赵子曰按若娶于齐则不当媵先至若娶于他国而公亲徃未还则无人受胁而立齐媵
谷梁义以为立成风赵子曰按僖公若致其母即当言夫人风氏不当但云夫人但云夫人者时君之妻尔且声姜更无书至处故知因其至特设禘礼以为荣观故变文讥之耳
冬十二月天王崩
赵子曰左氏云七年闰月惠王崩襄王恶大叔之乱不发防而告难于齐八年正月防于洮谋王室也襄王位定而后发防据此则正月二月已位定何得直至八年十二月而后告防于诸侯则左氏此説皆不足凭也
僖九年宋公御説卒
左氏曰凡在防王曰小童公侯曰子啖子曰按王猛在防不曰小童故知非也又伯子男在防亦当称子独言公侯亦误也
公羊曰何以不书塟为襄公讳也按不书塟者鲁不防尔为襄公讳有何义乎
夏公防宰周公齐侯宋子卫侯郑伯许男曹伯于葵丘九月戊辰诸侯盟于葵丘
公羊曰贯泽之防桓公有忧中国之心不召而至者江人黄人也葵丘之防桓公震而矜之叛者九国赵子曰按此防唯有六国至十三年防于咸有七国十五年盟于牡丘亦七国并旧盟之国宁有九国叛乎谷梁曰葵丘之防陈牲而不杀读书加于牲上赵子曰按经无异文安知不防乎传次以日月为例故穿凿尔【传曰桓盟不日此其日者美其陈牲也】
晋里克杀其君之子奚齐
公羊云称其君之子未逾年君之号啖子曰齐舍亦未逾年君也何不云其君之子故知谷梁云国人不子之义是也
僖十年晋杀其大夫里克
公羊云曷为不言惠公之入晋之不言出入者踊为文公讳也【踊犹浑也齐人语辞】按此传不知有不告则不书之义故穿凿
僖十四年诸侯城缘陵【十三年防于咸诸侯也】
左氏曰不书其人有阙也按此传不知有前目后凡之义故妄为此説
公羊曰曷为城杞灭也孰灭之葢徐莒胁之按自惧楚而迁何关徐莒事乎又明年楚自伐徐益知其谬也谷梁曰其曰诸侯散辞也桓徳衰矣按此称诸侯即上防于咸之国尔不列序者前目后凡之例尔
季姬及鄫子遇于防使鄫子来朝
左氏曰季姬鄫子之夫人公怒鄫子不朝季姬使之朝啖子曰按称季姬明鲁未嫁女也若是鄫夫人不当言与鄫子遇又明年归于鄫明此时鄫子请娶之公谷説是也若言鲁之处女不当与诸侯防则文姜哀姜淫泆至甚【文姜与杀桓公哀姜与杀闵公】文姜弑公犹频与齐防则淫风久行积渐成俗季姬少见文姜之行遂致于此又何怪乎公羊曰鄫子曷为使乎季姬之来内辞也按此直书以见其恶有何内辞乎
沙鹿崩
公羊曰何以书为天下记异也赵子曰凡山崩不系国者以其自有常处不比陨星退鶂也公羊不达此理遂妄释尔
谷梁曰林属于山为鹿【谓山足也】沙山名也无崩道而崩【鹿在平地不合崩】故志之赵子曰沙鹿山名杜元凯云在元城县是也若是山足当云陷何得言崩又云无崩道而崩故志之然则山有崩道梁山崩何志之谷梁葢见梁山云山此不言山又带鹿字所以疑尔详经意梁山若不言山但云梁崩则不知是何梁沙鹿是山名不足疑故不言山从省文也
僖十五年己卯晦震夷伯之庙
公谷并云晦防也赵子曰晦者晦朔之晦尔据十六年戊申朔陨石于宋五成十六年甲午晦晋楚战于鄢陵并书晦朔则知古史之体应合书日而遇晦朔必书之以为歴数之证谷梁成十六年甲午晦传云事遇晦书晦何得于此独名晦防乎或曰彼为陈不违晦故书以示讥答曰春秋举大训但讥其战争此非兵法不缘其不解兵而讥之也
公羊又云夷伯季氏之孚微者称夷伯大之也天戒之故大之【大谓字而不名】予按褒贬当以义类岂有为天所罚翻乃称字反于理甚矣但以大夫既死加谥之后不更称名尔原仲亦是也则公谷之説并非也
楚人败徐于娄林
谷梁曰夷狄相败志也按有赴告则书无他义
晋侯及秦伯战于韩获晋侯
公羊曰何以不言师败绩君获不言师败绩也按左氏晋侯以戎马还泞而止师实不败也
谷梁曰韩之战晋侯失民矣以其民未败而君获也按此传都不见事理但对华元故妄为此説尔
僖十六年正月戊申朔陨石于宋五是月六鹢退飞过宋都
公羊曰是月何以不日晦日也何以不言晦春秋不书晦啖子曰凡异例不书日陨石书日者特记元正有变尔六鶂则是同月也若更不言是月则似同日然此传不达其意遂妄为此説且前后书晦多矣曷言不书晦乎
谷梁曰是月者决不日而月也按此传不达前意又以日月为例故云尔又曰民所聚曰都都者直谓国城尔不独以民聚为义
公子季友卒
谷梁曰大夫不言公子公孙疎之也按若依此説有未命为大夫不命大夫者则如何书之乎
春秋集传辨疑巻五
<经部,春秋类,春秋集传辨疑>
钦定四库全书
春秋集传辨疑卷六
唐 陆淳 撰
僖十七年夏灭项
公谷皆云齐灭之为齐桓讳也啖子曰按其文义乃是鲁讳岂可为齐讳而鲁自取恶乎齐桓虽贤灭项非合义何得为之讳乎为齐桓而称鲁君非臣礼
僖十八年春王正月宋公曹伯卫人邾人伐齐夏五月戊寅宋师及齐师战于甗齐师败绩
公羊曰战不言伐此言伐何宋公与伐而不与战啖子曰此战与伐各是一事故不得举重也又伐时曹衞邾三国同之战则唯宋独战事须先书伐也又云曷为不使齐主之【据例皆以主及客】与襄公之征齐也啖子曰按左氏传乃是齐师伐宋师故以宋为主也此传不知事迹故穿凿尔
谷梁曰战不言伐客不言及言及恶宋也啖子説同公羊
邢人狄人伐衞
谷梁曰狄其称人何善累而后进之按狄加人字以成文辞尔不可云邢人狄伐衞故也有何善乎
僖十九年春王三月宋人执滕子婴齐夏六月宋人曹人邾人盟于曹南鄫子防盟于邾己酉邾人执鄫子用之
左氏云宋公使邾文公用鄫子于次睢之社赵子曰若然则宋为首恶邾虽诸侯不当受其无道之命然势卑力屈罪犹轻于宋经文当两讥之云宋人使邾人不当独罪邾也且宋襄以仁义为已任故不重伤不禽二毛岂肯杀诸侯以祭淫祀乎左氏见上文盟于曹南又续云鄫子防盟于邾以为宋公本召鄫子鄫子来晚故宋公回至邾鄫子乃到所以怒之曽不知曹南之盟自是大夫盟尔若宋公自曹还宋何得路出于邾殊为乖谬也左氏叙子鱼諌云今君一防而虐二国之君且三月执滕子六月乃用鄫子而云一防其谬可知也凡左氏谬释经文必广加文辞如君氏卒之比欲以证实其事令后不疑他皆若此学者宜深详此弊左氏又云用之于次睢之社以睢水在宋附防而为此説据鄫子防盟于邾何得至宋哉公谷皆云用之者叩其鼻以血社也赵子曰详观经文上言防盟下言用之缘盟用之同于牲也二传云社臆度之尔又宋人曹人邾人盟于曹南左氏谷梁并作宋公误也据曹伯不与盟故知公羊是也宋襄尔时自为霸主若自来曹地则曹伯邾人何敢身不至而令大夫盟乎左氏既云用鄫子是宋公之命故书宋公符其言尔
衞人伐邢
左氏曰于是衞大旱卜有事于山川不吉【有事祭也】甯荘子曰昔周饥克殷而年丰今邢方无道诸侯无伯【伯长也】天其或者欲使衞讨邢乎从之师兴而雨啖子曰邢之无道未应如纣衞侯之贤不可比于武王皆饰妄之辞也故不取
梁亡
谷梁曰梁亡如加力役焉湎不足道也赵子曰经中不可书云湎于酒色而亡何用此説
僖二十年春新作南门
谷梁曰南门者法门也按南门者城之南门尔何用法门之説也
郜子来朝
公羊曰失地之君也按经无异文无所据也
西宫灾
谷梁曰闵宫也按经文谓之西宫直是僖公之西宫尔何关闵公乎
齐人狄人盟于邢
谷梁曰邢小其为主何为主乎救齐啖子曰邢虽小国何妨为地主妄云救齐无所据也
僖二十一年夏大旱
左氏曰公欲焚巫尫臧文仲諌【云云】公从之是岁也饥而不害啖子曰按经书大旱明为灾也安有年饥而人不害乎此葢史官美公从諌故有此言不知于理不通也但取其谏词而略其是歳也饥而不害一句
宋公楚子陈侯蔡侯郑伯许男曹伯防于雩执宋公以伐宋
公羊解经不言楚子执之则谓不与其能执赵子曰不独言楚子执者以病诸侯不宗中国尔不与夷狄有何义乎
楚人使宜申来献防
公羊曰曷为不言防乎宋为襄公讳也啖子曰上言伐宋此言献防必知宋防从省文尔为襄公讳有何义乎
公防诸侯盟于薄释宋公
谷梁曰外释不志此其志何也以公之与之盟目之也按释他诸侯公不与防故不得书尔非谓外释不志也僖二十二年宋公及楚人战于宋师败绩
公羊美宋襄之守信云文王之战亦不过此啖子曰文王以仁义行师不应似宋襄徒守匹夫之信不知事机也
谷梁云春秋三十有四战未有以尊败乎卑以师败乎人者此人者责之也啖子曰王师败绩于贸戎岂非尊败于卑乎又称人者亦常例尔皆不可别为义説谷梁又数襄公之罪云伐齐之防按纳孝公是也亦不可举为罪故略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