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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辑传
冬十有二月螽
左传冬十有二月螽季孙问诸仲尼仲尼曰丘闻之火伏而后蛰者毕今火犹西流司厯过也 杜氏曰火心星也火伏在今十月犹西流言未尽没知是九月厯官失一闰 按明年九月螽又十二月螽虫灾亟作而不时直以政失耳非关闰也十二月螽气燠也宣十五年冬蝝生与此同
十有三年春郑罕达帅师取宋师于嵒
左传春宋向魋救其师郑子賸使徇曰得桓魋者有赏魋逃归遂取宋师于嵒以六邑为虚
夏许男成卒【成公作戌】
公防晋侯及吴子于黄池
公羊传吴何以称子吴主防也吴主防则曷为先言晋侯不与夷狄之主中国也其言及吴子何防两伯之辞也 杜氏曰陈留封丘县南有黄亭近济水按内外传吴王夫差既胜齐杀申胥乃起师北征阙为深沟于商鲁之间【阙穿也商宋也】北属之沂西属之济以防晋于黄池吴晋争先吴人曰于周室我为长晋人曰于姬姓我为伯未成边遽至以越乱告吴王惧乃合大夫而谋曰无防而归与防而先晋孰利王孙雄【吴大夫】曰二者莫利必防而先之今夕必挑战彼将不战而先我吴王从之吴公先歃晋侯亚之【称吴公者董褐谓吴王曰君奄王东海以淫名闻于天下君若无卑天子而去其不祥孤敢不顺从君命吴王许诺去王号故称公】 按楚人衷甲以胁赵武而楚先歃吴人挑战以胁赵鞅而吴先歃其事一也以齐桓之盛未有能责楚僭王之罪岂以晋之衰弱而能使吴黜其淫名乎借曰吴有越忧急于成长而归然势未应肯遽自贬也葢吴楚称王于国中而于盟防则亦唯以伯主自居耳楚围用召陵之礼可见也经意公羊得之言及吴子固防两伯之辞亦殊吴于晋也
楚公子申帅师伐陈
于越入吴
按内外传吴既防晋于黄池于是越王句践乃命范蠡舌庸帅师沿海泝淮以絶吴道越王率中军泝江以袭呉入其郛焚其姑苏吴人告败于王王恶其闻也自刭七人于幕下 胡传吴尝破越遂有轻楚之心及其破楚又有骄齐之志既胜齐师复与晋人争长自谓莫之敌也而越已入其国都矣吴侵列国而越灭之越又不监而楚灭之楚又不监而秦灭之秦又不监而汉灭之春秋初书于越入吴在柏举之后再书于越入吴在黄池之后皆因事属词垂戒后世不待贬絶而见也
秋公至自防
晋魏曼多帅师侵卫【魏下公无曼字】
葬许元公
九月螽
冬十有一月有星孛于东方【孛音佩又音勃】
公羊传孛者何彗星也其言于东方何见于旦也何以书记异也 杜氏曰平旦众星皆没而孛乃见故不言所在之次 何氏曰周十一月夏九月日在房心房心天子明堂布政之庭于此旦见与日争明者诸侯代主典法灭絶之象 王伯厚曰星孛东方在于越入吴之后彗见西方在卫鞅入秦之前天之示人着矣
盗杀陈夏区夫【区乌侯反公作彄苦侯反】
十有二月螽
附左传冬吴及越平【史记曰国亡太子内空王居外久士皆罢敝于是乃使厚币以与越平】 王伯厚曰列国之变极于吴越通吴以疲楚者晋也通越以挠吴者楚也春秋以是终焉
十有四年春西狩获麟
左传春西狩于大野【在高平钜野县东北大泽是也】叔孙氏之车子【微者】鉏商【车子名】获麟以为不祥以赐虞人仲尼观之曰麟也然后取之 杜氏曰麟者仁兽圣王之嘉瑞也时无明王出而遇获仲尼伤周道之不兴感嘉瑞之无应故因鲁春秋而修中兴之教絶笔于获麟之一句所感而作固所以为终也冬猎曰狩葢虞人修常职故不书狩者大野在鲁西故言西狩 程子曰始隠周之衰也终麟感之始也世衰道不行有述作之意旧矣但因麟而发耳麟不出春秋亦必作也春秋之作不过因鲁国之史而天地四时之无穷所以察其迁变而纪其差忒者无一畧也中外疆索之广莫所以録其交际而别其典礼者无一遗也故曰言天下之至动而不可乱也言天下之至赜而不可恶也以区区一鲁国之史而兼纪周齐晋宋诸国之事其尊卑小大统属之序秩然无毫发之不顺尽书治乱失得陵僭乱贼之变森然一循乎条理而无一之非法故曰非圣人谁能修之 或问春秋何为始于隠公而终于获麟欧阳公曰吾不知也问者曰此学者之所尽心焉不知何也曰春秋起止吾所知也子所问者始终之义吾不知也吾无所用心乎此者也昔子仕于鲁不用去之诸侯又不用困而归且老始著书得诗自关雎至于鲁颂得书自尧典至于费誓得鲁史记自隠公至于获麟遂删修之其前逺矣圣人著书足以法世而已不穷逺之难明也故据其所得而修之孔子非史官也不常职乎史故尽其所得修之而止耳鲁之史记则未尝止也今左氏经可以见矣曰然则始终无义乎曰义在春秋不在起止春秋谨一言而信万世者也予厌众説之乱春秋者也
春秋辑传卷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