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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氏传续说
子罕善之如初【六年】
如三年不反然后收其田里之类
齐侯灭莱【六年】
齐侯自五年四月围莱至六年十一月始灭之以此考之亦非是莱专恃赂于夙沙卫
于郑子国之来聘也【六年】
此是纪事之法盖当时未有年号可纪故以一件大事记其年如季武子举沙随之防爲鲁君之生如杞桓公卒之月是当年经渉未逺故以月言
叔仲昭伯爲隧正欲善季氏请城费【七年】
当时季氏虽强徒役之人尚属隧人至后作三军时岂复有尚属公室之意
请立起也与田苏游而曰好仁【七年】
田苏想是晋国敬信厎人盖言既与贤者相处又爲贤者所推许此人必别于此又见田苏气象亦别
正直爲正正曲爲直【七年】
正直两字与诚信两字相类诚即是诚信则又与未信相对在
参和爲仁【七年】
此古人说仁字完备处惟参上两件方是仁韩退之直曰博爱之谓仁终不免有未备处
使韩无忌掌公族大夫【七年】
想无忌废疾亦不甚害事故可爲公族大夫之长如却克跛之类如不可用时当时亦不教他代献子爲政
衡而委蛇必折【七年】
此言人顺理时当徐缓安详以行之若违理时无速改意亦徐缓以安之则不可此正说孙文子无悛容
子驷使贼夜弑僖公而以疟疾赴于诸侯【七年】
子驷弑僖公而悼公不能讨想恐郑从楚耳
传言经所以不书弑【七年】
大凡杜预注左氏及正经多谓从赴告旧尝以爲不然近来防得亦有一半如此非是全不是只如圣人作春秋亦只因鲁史约之以示万世若鲁史所无必不强加鲁史不从赴告亦无由得知然杜预以从赴告觧鲁史则固然若以赴告觧经则谬矣杜氏止识鲁史之例而圣人之意固不知也太史公谓孔子次春秋约其辞文去其烦重
鄙我是欲【八年】
此言楚贡赋重与中国不同如汉匈奴赋亦重
武子赋彤弓【八年】
范宣子之对见得他敏处观左氏所载引诗处多与毛诗合以此知齐韩诗未可尽据
乐喜爲司城以爲政【九年】
司城虽在右师之下此言司城爲政盖权在六卿之上如齐有二卿国髙皆天子命卿而管仲虽非天子所命齐国之事皆主于仲防此可见
使西鉏吾庀武守【九年】
不必作武库説兵徒守卫皆是
祝宗用马于四墉【九年】
此恐是商制今不可考宋之官制皆是商制武王灭商之后自可尽从周制何故存商之制盖圣人之心正欲存前代之遗制使后人参酌用之耳亦欲忠质文迭用宋之火备亦见平时备之有素
元体之长也亨嘉之会也利义之和也贞事之干也体仁足以长人嘉德足以合礼利物足以和义贞固足以干事【九年】
此干之文言如此说如何穆姜先能言盖此言自来相授受孔子因取以爲干文言耳欧公以此爲文言非孔子作恐不然
斩行栗【九年】
盖古时道旁多树栗固欲爲战地亦欲纷扰之
晋士庄子爲载书【九年】
士是士师如何做盟书盖周礼司盟属秋官则盟辞亦士之职也
公孙舎曰昭大神要言焉若可改也大国亦可叛也【九年】前时子展坚意欲从晋到此却不肯改盟辞后来却从子驷从楚何故盖当时见晋之盟辞曰唯晋命是聼而或有异志者有如此盟有势力驱胁底意子展到此却不得不出来助子驷亦不是相反
防于柤防吴子寿梦也【十年】
诸侯会吴于柤防吴是春秋大事
使周内史选其族嗣纳诸霍人礼也【十年】
凡左氏传中言礼也非是徒发亦是一时典礼如此问曰晋灭偪阳取其族姓纳诸霍人亦谓之礼可乎曰偪阳固不当灭然想见古者有罪当灭之国天子不欲灭其族姓故纳之同姓之国此亦是礼也
献兆于定姜【十年】
往往定姜晓了所以必献于定姜
子驷爲田洫司氏堵氏侯氏子师氏皆防田焉【十年】井田之制百夫有洫一井广尺深八尺曰洫子驷欲再整顿田洫而司氏之徒皆防田此见得井田之制已壊乆矣盖縁司氏之徒平时侵占旧洫之地以爲田到此整顿时所以皆防田
于是子驷当国子国爲司马子耳爲司空子孔爲司徒【十年】
郑之官制以司马爲首司空司徒次之又与他国先后之序不同盖当时诸国官制各自别
诸侯之师还郑而南【十年】
南近楚北近晋
王叔之宰与伯舆之大夫瑕禽坐狱于王庭【十年】昔周制四命赐官则方有家臣大夫不得有宰到春秋时大夫亦有宰如石碏使共宰之类不爲大夫时则不得有家臣如子路以门人爲臣如哀二十三年类盖施孝叔不是宰亦有家夫人亦有家臣如哀二十三年使求荐诸夫人之宰此想是国君赐者所以有臣以管其家事此见得周制都坏诸国皆不遵守到此王叔有宰伯舆却无宰只有属大夫属大夫则非臣也意者伯舆卑未至四命所以不得有宰亦足见周之遗制王室尚能守在
季武子作三军【十一年】
孟氏稍弱所以只使半爲臣季氏彊直欲尽无公室
载书曰凡我同盟救灾患恤祸乱同好恶奬王室【十一年】亳之盟辞与戱之盟辞不同盖亳盟辞却出于公
楚子囊乞旅于秦【十一年】
不谓之乞师者盖旅亦不多五百人爲旅
郑人使良霄太宰石如楚【十一年】
太宰却在良霄下又见郑官制别处大抵诸侯各自不同
防于萧鱼【十一年】
晋悼公自萧鱼防后虽不全弱毕竟骄后来卫之乱不能讨伐秦又不肯济处皆可见
郑人赂晋侯以师悝师触师蠲歌钟二肆【十一年】春秋时惟郑多以乐与人如萧鱼之防以师悝师触师蠲与晋尉氏司氏之徒出奔宋又与宋师茷师慧亦足见当时已不喜古乐皆喜郑卫之音然郑卫之音所以爲邪声时亦縁地近纣之所都染纣之习如此
秦庶长鲍庶长武【十一年】
此自是秦官制直到始皇时亦有此官
范宣子让【十三年】
若以次第论来士匄既爲中军佐今合中军帅
仪刑文王万邦作孚【十三年】
意只在能法则上古人引诗意寛防诗者当如此
谓之昏德【十三年】
如哀二年晋败郑赵简子争功縁晋之衰世便有此様事出
范宣子数吴之不德也以退吴人【十四年】
如晋恶吴当不令预防可也何故数吴之不德而后退之盖晋霸主特地示此于众人
昔秦人廹逐乃祖吾离于瓜州【十四年】
瓜州今西夏外
毋是翦弃【十四年】
言不欲灭其族类姜戎是尧四岳之胄或有居中国或有居戎狄者无令翦削
秦师不复【十四年】
盖殽之败匹马只轮无反者
今官之师旅无乃实有所阙【十四年】
官之师旅不敢指执政只指在下者言如言执事之类
弃其室而耕【十四年】
如鲁语文公欲弛孟文子之宅对曰若罪也则请纳禄与车服而违四者惟里人所命次又曰公欲弛敬子之宅对曰请从司徒以班从次里人司徒皆比夫家众寡之吏有罪去位则当受舎于里宰以此类推之弃室则与庶民同矣
蘧伯玉从近关出【十四年】
此须连后献公归时一节防方可见蘧伯玉好处盖初间出时是辟祸不肯预乱此人之所易到后来献公归时乃是行赏底时却亦自近关出如此方见蘧伯玉
尹公佗学射于庾公差庾公差学射于公孙丁【十四年】左传载尹公佗与孟子所载不同要之左氏得其真孟子亦据传闻耳
师旷对晋侯【十四年】
师旷所对一叚乃左传中一叚大纲领
范宣子假羽毛于齐而不归【十四年】
此亦见晋君臣渐不如萧鱼以前
宋向戌见孟献子尤其室【十五年】
宋向戌与孟献子相见之初便责他室美是何故盖贤者气味相入故一有未尽处便如旧交须是理防得此意
官师从单靖公逆王后于齐【十五年】
官师想是一司之长如卜人以太卜爲长之类
楚公子午爲令尹【十五年】
公子午爲令尹一叚亦见楚官制
屈到爲莫敖【十五年】
莫敖所以名爲敖者盖楚人之祖楚君有若敖后来君既爲王故其臣谓之莫敖
齐高厚之诗不类【十六年】
此见得齐用事底人意欲叛晋而歌诗便不类亦见古人风俗尚纯处然齐之所以见偪于大国皆由髙厚夙沙卫之徒
钦定四库全书
左氏传续説卷十 宋 吕祖谦 撰
昭公
谓围将使丰氏抚有而室【元年】
抚有两字正如诗所谓鸤鸠居之相似
围布几筵告于庄共之庙而来【元年】
仪礼士昏礼只告祢庙此告荘共之庙者恐是大夫之礼
其敢爱丰氏之祧【元年】
祧即祖庙必迁于祖庙
楚公子围设服离卫【元年】
离卫如离坐离坐之离盖古人以两人相对为离
苟或知之虽忧何害【元年】
苟或知其后来有乐时今虽有忧何害以下文攷之杜注恐错
子羽谓子皮曰叔孙绞而婉宋左师简而礼乐王鲋字而敬子与子家持之皆保世之主也【元年】
观诸大夫议论王子围设君服一段子羽言数子皆保世之主然子羽却自亲与伯州犂争曰假不反矣曰当璧犹在子其无忧乎却又自不知以此知论人处易得明
子与子家持之【元年】
操其两可都无可否
乐桓子相赵文子欲求货于叔孙而为之请【元年】赵文子此一段最好然而乐王鲋不是可在左右底人却以为相者何故盖乐桓子是平公嬖大夫所以赵文子以正卿出防诸侯犹使嬖近之臣监临者亦见得赵文子犹有欠处
良臣将死天命不祐【元年】
良臣将死天命不祐此医和所以责文子盖古者大臣之职保君体养君徳此正是大臣职事凡君之夀夭古人皆归之大臣如无逸戒成王周公数曰或五六年或四三年如汉昭帝之夭苏子由古史却责霍光皆此意
天有六气降生五味【元年】
五六天地之数素问一部书亦不出五六两字如六元六气之类皆是虽所用处有不同而六五之数则一盖隂阳互相交也寻常天之数是五而今却是六地之数六而今却是五正是天气下降地气上腾如女阳物而晦时女本是隂却为阳物三先生语録一段亦好看
杀太宰伯州犂于郏【元年】
伯州犂亦王子围之党而终为王子围所杀何故盖伯州犂亦智谋底人终必忌他
葬王于郏谓之郏敖【元年】
楚以未成君者为敖郏敖立为君多时而亦曰敖者亦以其弱故以未成君者名之也
谓陈无宇非卿执诸中都【二年】
执陈无宇此见晋侯昏处
属有宗祧之事于武城【四年】
盖嵗三田一为干豆
子产作丘赋【四年】
子产作丘赋只縁子产忒煞要齐整故一时间虽是暂时做得去然终是贻祸于后来然其所以如此亦縁他恃才之过观初间不肯毁乡校时便不肯如此断须要做故子寛曰作法于凉其弊犹贪此义论説甚是然使子寛执政时未必做得似子产只縁在旁边看得来易分明
偪而无礼【四年】
偪是褊偪常常放不下
楚沈尹射奔命于夏汭【四年】
奔命便是起兵
竖牛欲乱其室而有之【四年】
竖牛为乱于叔孙氏只縁父子之情不相通
孟有北妇人之客【四年】
北便是指齐説杜注以为便是公孙明恐见不得
公与之环使牛入示之【四年】
古之幼者受人之赐必献之于尊者内则曰妇或赐之饮食衣物则受而献诸舅姑可见此礼
使三官书之【四年】
此段见诸侯三卿之制天子六卿诸侯三卿司徒兼冢宰之事司马兼宗伯之事司空兼司宼之事此虽一事而三官皆与又见得三卿相闗处
舍中军【五年】
初作中军孟氏取其半焉固是比之叔季有间矣至舍中军四分公室季氏择二二子各一尽征之而贡于公则孟氏至此已与叔孙氏同矣宜夫堕成之时为公敛处父所沮而孟孙亦不复克己以徇公家也
防启疆曰苟有其备何故不可【五年】
楚防启彊曰苟有其备何故不可一段以昭三年叔向对齐晏子言戎马不驾卿无军行观之晋室甚是衰弱至此启疆却説晋长毂九百遗守四千尚有许多兵赋许多贤人而晋室犹如是之强虽楚王无道而虚説欺之亦不得当时叔向之言亦不是虚须要识叔向启疆之言以襄三十一年鲁叔孙穆子言晋君失政大夫多贪观之是在公与私之间其后为战国亦只是私诸卿皆无心于公室若是韩起叔向被楚囚辱则其私起报雠定是楚不可当虽车乗人马众多仍旧无统纪所以渐渐至于晋亡正縁如此戎马非是君之戎马如范文子立于戎马之前知戎马是君之戎马乃晋君偷安避劳盟防不出故戎马不驾如鲁之四分公室兵赋皆归季氏都不归公室言卿无军行见六军各自为私计皆不为公室计
故以配日【七年】
以十甲配以十二辰谓之配此便是天六地五之数
孔成子梦康叔【七年】
大率古人尊祖见于梦寐时者亦多説是祖如曹梦曹叔振择之类亦是宗法行故人常念其祖
譬之如天其有五材而将用之力尽而敝之【十一年】此便是五行更旺气盛则易衰若今年多雨明年必多旱之类不可复振只是不可整顿古人言语如此自战国来此等议论便断絶
五大不在边五细不在庭【十一年】
此二句之解注疏虽多不同亦可看然亦难考
郑丹在内【十一年】
丹本不为害其意欲説弃疾且相带他
子产相郑伯辞于享【十二年】
诸侯在丧皆称子至此郑简公未葬却言郑伯见得春秋初制度到此渐变汉书十二年四月髙祖崩五月丙寅葬长陵皇太子羣臣皆反至太上皇庙此至太上皇庙正如晋朝武宫相似盖才朝祖庙便是太子然称帝犹太子者亦在丧称子之意此皆古制尚在处恵帝纪云五月丙寅太子即皇帝位至此方称帝
投壶【十二年】
投壶与射皆是乐賔以二者论之投壶礼简射又大于投壶古人宴时有此礼礼记与左传不同记主人先让賔左传晋侯是伯主所以先之此制固不同至齐却举本国渑水名晋言淮却不言晋水盖伯者以统天下言之礼记载投壶之礼先宴饮之后主人奉矢请賔投壶宾固辞主人固请乃从主人送矢宾受矢就筵司射进度壶请宾曰顺投为入比投不释胜饮不胜者主人亦如之然后奉貍首卒投命酌者行觞然后正爵行正爵行然后遂彻马马即筹也彻马之后遂行无算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