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首页
- 儒藏
- 春秋
- 叶氏春秋传
叶氏春秋传
二十有四年春叔孙豹如晋仲孙羯帅师侵齐
仲孙羯吾大夫之三命者也
夏楚子伐呉秋七月甲子朔日有食之既齐崔杼帅师伐莒大水八月癸巳朔日有食之公防晋侯宋公衞侯郑伯曹伯莒子邾子滕子薛伯杞伯小邾子于夷仪冬楚子蔡侯陈侯许男伐郑公至自防陈鍼宜咎出奔楚
鍼宜咎陈大夫之三命者也
叔孙豹如京师大饥
二十有五年春齐崔杼帅师伐我北鄙
齐自同围之后我以叔老徃聘而怨稍平矣至是复伐我则以仲孙羯之侵故也我何以保其国欤叶子曰自襄以前荘僖文成之伐者各一皆齐而已至文而邾复见伐襄而莒复见伐于是终其世三国见伐者十有三甚乎襄之不能为国也齐伐其北莒伐其东邾伐其南齐侯之师遂至围成围桃围防莒亦进而围台则非特及其鄙而已我虽城防城西郛城武城曽不足以自守而区区方托晋以为雍榆之救固已兆怒又从而侵之岂吾所得己哉皆晋之故此其所以讫不能振也春秋固志之矣
夏五月乙亥齐崔杼弑其君光
称名氏以弑者大夫弑君之辞也崔杼既立荘公而相之荘公通其室而杼弑焉公登台而请弗许请盟弗许请自刃于庙弗许公逾墙射之中股反队而弑之是以为杼之弑也
公防晋侯宋公衞侯郑伯曹伯莒子邾子滕子薛伯杞伯小邾子于夷仪六月壬子郑公孙舎之帅师入陈秋八月己巳诸侯同盟于重丘公至自防衞侯入于夷仪夷仪衞邑也何以不言入卫未得衞也剽在而内未有援则其归为难矣故言入逆辞也何以不名未得国则不嫌于为君也
楚屈建帅师灭舒鸠
屈建楚大夫之三命者也
冬郑公孙夏帅师伐陈
公孙夏郑大夫之三命者也
十有二月吴子遏伐楚门于巢卒
巢国也诸侯不生名吴子伐楚则何以名非名也吴子卒矣文不可再见举卒之名加之伐楚之上无嫌也何以目门于巢不正吴子不以礼假道而不得其死也吴子伐楚以报舟师之役假道于巢不纳攻其门巢牛臣隐于短墙以射之卒巢楚之与国也吴子欲复怨于楚而道于其国不纳而攻之吴子则已过矣巢人之党其所与而贼夫人之君非诸侯相为賔之道也
二十有六年春王二月辛夘卫喜弑其君剽
称名氏以弑者大夫弑君之辞也喜衞大夫之三命者也喜殖之子殖既从孙林父逐献公而立剽及疾复召喜命之使谋纳献公故喜先攻孙氏而杀剽是以为喜之弑也叶子曰春秋以正治不正不以不正治正剽之与衎盖不两立也以衎之归为正则剽之死不得为正矣何以加喜之罪而名之弑哉此剽与衎之说非喜与剽之说也夫所谓君臣者一日北面而事之皆君也方孙林父之逐衎殖以为不然则去而违之可矣既与之立则剽者殖之君也喜者受命于殖者也孰有北面事之十有三年而不以为君者乎为衎则可以杀剽为喜则不可以杀剽此喜与衎之说也是以书剽有三道以衞言之既已与诸侯盟防矣不可以不谓之君以喜言之殖已立而君之矣喜受命而杀之不可以不成其为君以衎言之则公孙剽而已矣别嫌明防非春秋不能辨是故不以其正者害其不正也
衞孙林父入于戚以叛
戚孙林父之邑叛者何叛于晋也晋于是疆戚田叶子曰楚取宋彭城以封鱼石而求入攘人之地以劫其君也晋取戚而纳林父之叛私人之地以背其君也然而春秋不着晋之罪者彭城之罪在楚戚之罪在林父各以其重者书也
甲午衞侯衎复归于衞
衎何以言复归易辞也喜援之公子鱄与之则其归为易矣
夏晋侯使荀吴来聘
荀吴晋大夫之三命者也
公会晋入郑良霄宋人曹人于澶渊
此赵武之会也何以曰晋人不正其登叛人以谋其君且疆戚田故贬而人之也何以不没公公亦与有贬也
叶氏春秋传卷十六
<经部,春秋类,叶氏春秋传>
钦定四库全书
叶氏春秋传卷十七
宋 叶梦得 撰
襄公三
秋宋公杀其世子痤
何以挈宋公杀世子母弟目君甚之也
晋人执衞喜
喜负弑君之罪晋不以讨而以林父之愬执之非伯讨也故以人执
八月壬午许男卒于楚冬楚子蔡侯陈侯伐郑葬许灵公
二十有七年春齐侯使庆封来聘
庆封齐大夫之三命者也
夏叔孙豹会晋赵武楚屈建蔡公孙归生卫石恶陈孔奂郑良霄许人曹人于宋
赵武公孙归生石恶孔奂晋蔡衞陈大夫之三命者也此向戌之请也不列向戌地于宋则向戌在焉也
卫杀其大夫甯喜
甯喜初欲纳献公公使公子鱄与喜言曰苟反政由甯氏祭则寡人献公立而甯喜专公患之其大夫公孙免余杀喜尸诸朝喜之死罪累上也故以国杀
卫侯之弟鱄出奔晋
鱄定公之子献公之母弟也献公既背鱄之约而杀喜鱄不义其所为而去之终身不仕则衞侯之不能兄也故目弟
秋七月辛巳豹及诸侯之大夫盟于宋
此前防宋诸侯之大夫也始宋向戌善于晋赵武又善于楚屈建欲弭诸侯之兵以为名乃如晋告武又如楚告建遂如齐如秦皆许之告于小国亦从故即宋为防而盟焉诸侯不在而曰诸侯之大夫受命于其君也于是中国不出夷狄不入而天下之兵熄则向戌之为也豹不氏一事而再见者卒名之也再地宋善之也叶子曰是防左氏得其事而不尽其义故言楚人衷甲及齐宋请邾滕晋楚争先之事析西门蒙门为二盟与其本志不类谷梁知其义而不知其事故知诸侯不在而曰诸侯之大夫为异于湨梁之不臣然以豹不氏为恭则非是乃公羊则既不知事又不知义遂以为石恶在是而殆诸侯且公羊岂不知遂以夫人妇姜至自齐再见遂而不称公子者乎袁侨之盟固已不能别此又适在公子鱄出奔之后故以意逆之而归恶于衞以此见三家之传经盖有知而不能详详而不能尽与不能知而意之者皆未尝亲得其所闻者也非深于经者不足与知此
冬十有二月乙亥朔日有食之
二十有八年春无冰夏衞石恶出奔晋邾子来朝秋八月大雩仲孙羯如晋冬齐庆封来奔十有一月公如楚十有二月甲寅天王崩乙未楚子昭卒
二十有九年春王正月公在楚夏五月公至自楚前未有书公在者此何以书危夷狄以存公也叶子曰成公尝以七月如晋明年三月致正月不书在晋昭公尝以冬如晋明年夏致正月不书在晋诸侯以两君之好相见于五服之内则何为焉而公之如楚过矣昭公于郓不书在于干侯书在以失国为危也公如晋不书在于楚书在以失中国为危也
庚午衞侯衎卒阍弑吴子余祭
阍贱者也不言盗以吴子为不能保其身也古者使墨者守门劓者守关宫者守内刖者守囿髠者守积各不废其材而任以职吴子刑越俘使皆守舟又即而观焉非任官之道也贱者不列于君臣故不言盗弑吴子不君而轻其身故阍特言弑加之以君之辞而后见吴子之不君也弑则何以不言其君越俘不可以君吴也
仲孙羯会晋荀盈齐髙止宋华定卫世叔仪郑公孙段曹人莒人滕人薛人小邾人城杞
荀盈髙止华定世叔仪公孙段晋齐宋卫郑大夫之三命者也城杞者何修旧也晋平公杞出故率诸侯为杞城诸侯以二王之后不以晋之私而共城之诸侯之善也
晋侯使士鞅来聘
士鞅晋大夫之三命者也
杞子来盟吴子使札来聘
札吴大夫之再命者也吴子始得以爵书进之也叶子曰夀梦之子同母者四兄弟皆欲迭为君而致国于札札不受而去焉于是之鲁之齐之郑之衞之晋歴五国而后归此札之贤也然则吴何以得进以吴而有札能以礼交于中国虽欲夷狄之不可也则吴之所为而已春秋之义或与其文或与其实楚丘之城非不善而文不得许其专吴子之聘未必善而文不得不与其进故札出僚得国阖庐卒以弑僚不以是罪札之来盖其与之在此不在彼也公羊独以为贤季子者误矣
秋九月葬衞献公齐髙止出奔北燕冬仲孙羯如晋三十年春王正月楚子使防罢来聘
防罢楚大夫之三命者也
夏四月蔡世子般弑其君固五月甲午宋灾
外灾不书此何以书为二王后见重也
宋伯姬卒天王杀其弟佞夫
佞夫景王之母弟也何以挈天王杀世子母弟目君甚之也
王子瑕奔晋
瑕王之大夫也何以不言出周非大夫所得同有也何以知其自周出佞夫灵王之子其居固在京师矣灵王崩儋括欲立佞夫而不克景王立尹言多五子杀佞夫瑕以佞夫党而奔晋其出固自周也
秋七月叔弓如宋
叔弓吾大夫之三命者也
葬宋共姬
共諡也内女为夫人葬未有举諡者此何以书贤伯姬也叶子曰古者生无爵死无諡死而諡周也谓士以下言也士则有爵矣盖諡者所以易名也葬而卒哭卒哭而讳必有諡焉然后可讳故曰諡者所以尊名也乃妇人则非有爵者也非当名者也安用諡乎周之后妃其逺者莫如姜嫄姜嫄无諡近者莫如大任大姒大任大姒无諡则周妇人未尝有諡也鲁夫人諡自文姜始然其前已见声子则非特夫人有諡妾亦有諡矣不知为之者何时自是鲁夫人无不諡者至宋諡共姬则非特鲁也凡诸侯皆諡矣故録共姬之諡虽以表其贤然非所諡而諡之亦以着其失则虽鲁亦不得无罪也
郑良霄出奔许自许入于郑郑人杀良霄
良霄既自墓门之濵入介于襄库为乱以伐北门子驷子带帅国人讨而杀之不书大夫位已絶矣非复大夫也曰郑人讨贼之辞也
冬十月葬蔡景公
葬未有不讨贼者景公何以得葬正天下之为人父者也蔡景公为大子般娶于楚而通焉般于是弑景公君子以为乱父子之大伦而絶人道者人亦得以絶之也叶子曰蔡固之恶子产盖知其必有子祸矣然父不父子不可以不子固之恶虽大春秋其可以是免般而不讨乎昔者齐景公尝问政于孔子孔子曰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公曰善哉信如君不君臣不臣父不父子不子虽有粟吾得而食诸孔子为是言也以景公继弑君而不讨崔杼者也然岂不曰君臣父子各得其正而后政可为者乎使臣臣而君不君子子而父不父虽其义有不可乱而为君与父之祸无时而可息也君子以是不以免般为嫌微致其意曰必君君而父父然后可以尽天下为臣与子之责则正身而齐家齐家以治国而天下无与为乱者矣故以蔡固一见法焉
晋人齐人宋人防人郑人曹人莒人邾人滕人薛人杞人小邾人防于澶渊宋灾故
防未有目事者此何以言宋灾故为二王后见重也大夫何以皆书人欲归宋财而后不能故贬而人之也大夫防而不终其约者多矣何独责于澶渊救灾恤患诸侯之义也人皆可以自致未有国而无财者也何必待防今勤十二国之众而无一如其言岂皆无是心哉待人而后为之尔孰有因人以为义者乎君子是以原其情而着其事也
三十有一年春王正月夏六月辛巳公薨于楚宫非正也
秋九月癸巳子野卒己亥仲孙羯卒冬十月滕子来防葬
诸侯防葬非礼也礼天子葬同轨毕至有故则大夫防葬诸侯葬同盟毕至大夫防葬
癸酉葬我君襄公十有一月莒人弑其君密州
称人以弑微者弑君之辞也
昭公一
元年春王正月公即位叔孙豹防晋赵武楚公子围齐国弱宋向戌卫齐恶陈公子招蔡公孙归生郑罕虎许人曹人于虢
公子围国弱齐恶公子招罕虎楚齐衞陈郑大夫之三命者也此寻宋之盟也楚何以先诸侯强也叶子曰自襄以来晋主盟齐楚皆未入防宋未尝不先诸侯盖齐方与楚也鸡泽之防齐始以世子光来犹在邾人下至邢丘而齐人居宋人上则齐已亢矣澶渊之防齐侯始入防遂居宋公上宋之防楚始入防屈建遂居蔡衞上至是楚公子围先国弱而向戌在三夷狄愈强虽齐亦为之屈而二王之后微矣
三月取郓
郓鲁郓也莒尝侵之以虢防而归何以不言某归受命而归非自归也叶子曰吾何以知此为鲁郓凡内取外邑不书内取外邑必先见伐不正其以伐取而后书也且莒郓非邑附庸之国也则固不得为莒邑矣防以正月取以三月左氏谓三月诸大夫尝同盟莒子愬于防亦非是防而盟未有不志于春秋者何为略而不书乎然则非取莒郓以为附庸欤亦非也后见疆田属为附庸则不疆田也
夏秦伯之弟鍼出奔晋
鍼景公之母弟也有宠于桓公而富景公立其母畏景公不能容曰弗去惧数其罪乃使之出以景公为不能兄也故目弟焉
六月丁巳邾子华卒晋荀吴帅师败狄于大卤秋莒去疾自齐入于莒
去疾公子之未氏者也自齐齐有奉也自未有言入此何以言入逆辞也卫朔入于卫齐小白入于齐皆以不正夺正故谓之入莒犁比生去疾及展舆展舆立而去疾奔其复国不得以归言之则去疾亦夺展舆如衞朔齐小白者也
莒展舆出奔吴
展舆逾年之君也何以不书爵密州未葬也
叔弓帅师疆郓田
疆沟封之也帅师而城邑已强矣帅师而疆田又甚也
葬邾悼公冬十有一月己酉楚子麇卒
麇公羊谷梁作卷左氏作麇当从左氏公子围共王之子康王之弟而麇之叔父也康王卒麇立围欲篡国盖邻国莫不知焉而麇莫之戒故卒弑之而以疾赴鲁史有知之者矣春秋因其辞而书卒正麇之不能君也叶子曰臣弑君犹有不免于贬者欤曰此非围之説有国之説也天子有天下诸侯有一国皆以其身受宗庙社稷之托必其身安而后天下国家可保也坤之初六曰履霜坚冰至孔子传之曰臣弑其君子弑其父非一朝一夕之故其所由来者渐矣由辨之不早辨也天下之祸莫大于弑父与君使为人父与君者常能辨之于早如履霜而知坚冰则天下岂复有弑哉围为令尹之始郑子羽固知其必代麇矣及虢之防遂居诸侯大夫之上虽赵孟不能屈以二执戈者前则叔孙豹蔡子家郑行人挥皆知其必君而非复公子也故其城犫栎与郏则子产知其欲去黒肱伯州犁二人以行大事防罢问政而不敢对则叔孙豹知其与闻其意而佐之匿其情此其祸萌于即位之初而形见于邻国之逺楚之君臣曾莫之虑而预为之图则围何惮而不为乎春秋以为围之恶天下不患于不知而吾治天下之弑者为法亦已严矣适得一人焉可以为后世为人君者之戒是以不嫌于免围而以麇一见法焉或者疑公羊谷梁书麇名不同春秋后见楚子防卒为灵王非所谓围乎以左氏之説为妄吾考于谷梁载庆封就戮之言曰无或如楚共王之子围弑其兄之子而代之君与左氏之辞合则麇固围之弑而围之为灵王审矣围与防名错见或曰围即位而改为防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