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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书近指
鳯鸟不至章
吾已矣夫热心欲冷无限凄凉 孔子所谓不至不出者非欲恃此为符瑞也生平忾想羲文之盛而不可得故发此叹耳
子见齐衰章
必作必趋是何等心肠看圣人微处全在人所忽处 张芑山曰此亦见圣人动容周旋中礼处凡应事接物皆然记者特偶记此数事耳
仰之弥高章
高坚前后见圣道变化无穷莫可端倪及得善诱乃知用无方而体有定功力自不肯泛用卓尔之立自非复高坚前后之见矣欲从末由颜子平生可用之力尽于此而无可用力中工夫更细正要从循循善诱涵养于此谓善学孔子 郝京山曰约礼只是主敬葢以敬履事之谓礼以礼操心之谓敬儒道就世间纲纪伦物上着脚故由礼入
门人为臣章
生顺没宁非大圣人不能夫子尝为大夫为臣岂遂为行诈第既以去位义不容茍安君道师道各有攸宜不可行之于君者何不可行之于师死于臣之手不顺则不宁死于二三子之手顺矣而何不宁也此纔是到头学问
有美玉于章
待字较求字有多少身分在伊之莘野太公之海濵武侯之南阳皆藏而待焉者也 一待字正是行藏的枢轴未尝不沽未尝不藏庙堂亦藏山林亦沽此便可想圣人无可无不可
子欲居章
欲居何陋皆一时寄寓感慨之言
自卫反鲁章
雅奏于朝颂歌于庙迹熄诗亡之后而夫子正之太和之音复现此学之所以集大成也 功成作乐者周公之事在钟鼓世衰正乐者孔子之事在简册叙雅颂之得所就正乐者言之也 张卓庵曰使用乐者能遵夫子厘正之美则大夫不敢僣诸侯诸侯不敢僣拟天子君臣各尽其道而天下治矣
出事公卿章
此所谓庸徳也何有于我行之而不敢不勉之意下学上达正在斯 李衷一曰事公卿如靖共笃棐事父兄如祇载克恭勉丧事如曽子问丧大小记不为酒困如酒诰宾筵此岂易事
子在川上章
文文山云道体流行之妙往来而易见者惟川流为然圣人发其端倪欲学者体认省察无一息间断后千数百年程子始黙识而指以教人曰其要只在谨独圣人言道之旨学者入道之门于是深切着明
未见好徳章
好徳不敌好色正见道心微而人心危学者黙自体认莫作自欺欺人之语 许东阳曰此与大学比喻一般意只是勉人须是好徳
譬如为山章
一志于学便终身无歇手之时彼畏难而止者皆退事者之借说也未成一篑欲止即止谁其沮之虽覆一篑欲进即进谁其迫之故有人功者无天事全在吾当下自决 新安陈氏曰语有三四章如诗六义之比此止言为山而未尝言为学然为学之意见于言外松柏骥力苗秀章是也
语之不惰章
颜子得夫子之提撕其机神鼓动自有欲罢不能之意如何惰得 朱子曰不惰惟于行上见
子谓颜渊章
有进无止即所谓不惰也可想见其好学追思自不能已
苗而不秀章
学未竟其成总是不秀不实之类 张横渠曰学者只是于理义中求譬如农夫是穮是蓘虽有饥馑必有丰年葢求之则须有所得
后生可畏章
可畏者冀其有闻也到无闻时则虚此可畏矣人知此语为策励后生愚谓亦不足畏更所以激发老者一息尚存此志不容少懈彼耄而好学者讵可忽诸
法语之言章
进言之道曰法与巽听言之道曰改与绎不改不绎则言之路穷矣末如之何非絶之也正要他改绎处此夫子不倦之诲也
不可夺志章
志之所设必设于死亡贫困欲生者死可夺之欲富者贫可夺之必之于死亡贫困则天地之权穷帝王之势废矣 梅麻城曰刘禅之庸懦不能少变武侯之鞠躬尽瘁武曌之污秽不能灰梁公取日虞渊之心须将不可夺说得寛然后志字波恬浪静与气魄用事者不同
衣敝缊袍章
处有余而忮处不足而求人情乎不忮不求则善矣然自以为善又不足为善矣此乐与好礼之所以进于无谄无骄也学问无穷愈进愈觉其妙夫子冶铸羣贤多如此
松栢后雕章
励松栢之操者固不待歳寒后知然阅歳寒而亭亭独立凡卉敢与之竞秀耶有歳寒自不能不借松栢耳学者必周于徳谢注宜味 或曰孔子此语正为人无先见徒有事后之悔葢感慨系之宦官败然后祠杨震禄山反然后祭张九龄皆后矣
知者不惑章
世人尽被惑忧惧三个魔军缚倒永无脱离之日能降伏此魔者须得知仁勇之人总是描画一个心体无累此干行不息之学
可与共学章
此学道之阶级也须至于权方是到家可与未可与步步引之使进 胡云峯曰程子矫汉儒之弊而谓权只是经朱子谓经与权当有辨无程子之说则权变权术之说行于世矣无朱子之说则经权之变不复明于世矣先儒谓朱子毎于程子之说足其所未尽补其所未圎实有功于程子
唐棣之华章
思无邪一言蔽全经之旨学者但能无邪思思人思理俱无不可语意虚活见只是未曽思那得有远 此章注云自川上至终篇皆勉人进学不已之辞然其余何莫非学习中事
乡党第十
孔子于乡章
此章见孔子毎事各有至当之则不待安排恰与天则相合乡党是做人第一步他日立朝廷交邻国事上接下俱在此植基故记者以乡党先之 似不能言便便言葢不露颖于杖履之前而独伸说于建白之地语黙合宜
与下大夫章
合下四章俱是维持鲁室事君尽礼之事 四如字见莫可形容之意 或谓侃侃于上大夫誾誾于下大夫莫非一道乎曰贤者之有心毕竟不如圣人之无意畏大人与藐大夫气象各别 邹南皋曰与上大夫言有时侃侃亦是誾誾与下大夫言有时誾誾亦是侃侃须要识得此意
君召使摈章
一承君命即俨如对君惟恐己之失礼于君即吾君失礼于邻国被命之初行礼之际礼毕之后一一摹画成象成爻
入公门鞠章
此记在朝之容有五一入公门二过位三升堂四下阶五复位他人处此亦不得不敬夫子却从容而敬之至八如字两似字无限形容
执圭鞠躬章
执君命圭以通邻好敬以将礼和以达情着着中节
不以绀緅章
此记衣服之制经纬人事变理天时邪正有辨公私有等表里有章吉凶有度化裁之妙用也篇中不以字必字宜玩味
必有明衣章
此谨斋之事他人于此多忽圣人必致其敬故明衣寝衣变食迁坐都用必字
食不厌精章
此记饮食之节食而计养者质食也食而具礼不正不食者文食也数不必字皆是无心自然合节
不正不坐章
有以方为正者如南向北向以西方为上有以事为正者如有忧者侧席而坐有丧者专席而坐一席之微必严心无不正也
乡人饮酒章
此记居乡之事王道之行也以礼教始礼教之行也以居乡始即此二事想见观于乡而知王道之易
问人于他章
只是一个眞
廏焚子退章
仁民爱物原有差等记者摹得出
正席先尝章
此记事君之礼无一事无一处不是诚敬之心
朋友死无章
此记交友之义一殡一馈各有攸宜非圣人乌能中节
不尸不容章
此记容貌之变见圣人无一息不与天命相通无一息不与民命相关无一息不与天下之荣瘁吉凶相周彻故因不尸不容转出许多必变来记者直恁有心
正立执绥章
此记升车之容顾者眼之事内顾则眼失容言者口之事疾言则口失容指者手之事亲指则手失容一必字三不字莫看得等闲
色斯举矣章
夫子圣之时故记者以此终焉时止而止也山梁雌雉见非鳯仪之时子路又果于忘世者记者眞是传圣人之神 顾泾阳曰仰鑚瞻忽颜子之状夫子也得其髓矣江汉秋阳曽子之状夫子也得其骨矣宗庙百官子贡之状夫子也得其肉矣至乡党一篇皮肉骨髓咸在焉活活绘出一个孔子只看人作何理会故曰吾无行而不与二三子者是丘也 程子曰乡党分明画出一个圣人 朱子曰乡党说圣人容色处是以有事时观圣人说燕居申申夭夭处是以无事时观圣人学者须知圣人无时无处而不然 胡云峯曰乡党形容夫子之一动一静可得而直遂其辞者曰必曰不不可得而直遂其辞者曰如曰似其皆随时变易而无非道所在者欤 王弇州曰乡党圣人之用也吾无隠乎尔 王浚仪曰圣人毋必而乡党言必者十有五记必为之事也
卷九
先进第十一
先进礼乐章
野人君子时论既定非豪杰之士便不能抵挡流俗先进之从从周之初也辞君子而就野人严去取之辩而不惊天下之心是夫子持世大学术 问夫子用礼乐而从先进是欲从质耶抑欲文质之得中耶双峯饶氏曰圣人之道无适不中用礼乐而从先进在当时则为崇质在理则为适中
从我陈蔡章
同志相从患难亦是乐地皆不及门无限凄凉四科十人记一时与难者耳先正云唐虞之际有君臣成周之盛有父子陈蔡之厄有师弟皆千古竒会 朱子曰德者行之本君子以成德为行言德则行在其中德行是兼内外贯本末全体底物事那三件各是一物见于用者也
回非助我章
回于夫子之言无所不说夫子于回之人无所不说夫子与回真是一个人故每赞之 蔡虚斋曰圣人本意在下句惟其于吾言无不说故为非助者也此岂憾之之辞
孝哉闵子章
内有以孚于家外有以孚于人非诚身顺亲者不能况闵子父母兄弟与他人不同更难能也 恒人之父母昆弟或有私爱则以舆论为公闵子之父母昆弟既有嫟妒则以感格为难故不曰其父母昆弟不间于人言而曰人无间于其父母昆弟之言其者微辞也夫子一言而子骞不失为孝其父母昆弟亦不失为慈友
三复白圭章
三复白圭有多少缄黙处甚矣谨言之难也圣贤治心之学全在此处做功夫 林次崖曰谨言则行在其中是必度其可行者方言不可行者决不言子曰先行其言而后从之有子曰信近于义皆谨言之事也
季康子问章
好学之人遄矣因问而追述之更觉凄惋
颜渊死四章
连记颜渊死者四千古伤心之恸独孔子于回为至极颜路请车为椁固父子不容已之情抑微窥夫子丧予之噫夫人之恸或在所不吝也至门人厚葬岂非仰体师心友朋中一段髙谊然既不予之车又不可其葬总之礼有所在义有攸归此际自有一确然不可踰者非圣人谁能纯乎天而不间以人乎 辅庆源曰义之所可则脱骖以赙旧馆人而不吝义所不可则于颜渊之厚而不从其父为椁之请此可见圣人处事之权衡 洪氏曰孔颜一体也回何敢死子在故也天丧予回死故也 家语颜渊之丧既祥颜路馈祥肉于孔子孔子自出而受之入弹瑟以散情而后乃食之夫子之恸颜渊至矣虽然颜渊祥而夫子将梦奠矣惜哉 蔡虚斋曰厚葬一章书须以曽子易箦事来参看盖圣贤于道理直是要无纎毫遗憾君子爱人以德意犹末也
问事鬼神章
事人即所以事鬼知生即所以知死此是学问第一闗破此闗别无难事程注确乎不易 鹿伯顺曰人之非即鬼之责故子臣弟友慥慥自尽事人即所以事鬼也直为生罔为死故践形尽性惺惺尝言知生即所以知死也
闵子侍侧章
行行亦是经陶炼而成然毕竟有过于刚处故为他思量究竟 或曰尹氏谓子路有不得其死之理一理字最确圣贤观人只是论理非别有前知之术也孟子于盆成括亦然
鲁为长府章
鲁弱小而奔命于齐晋民力亦过劳矣不悯其前不图其后知其志之不存民也闵子学有本原其言自是中理 新安陈氏曰改作之事经传不载使因闵子而止则仁人之言其利溥矣闵子本不尚言语而言必有中惟有德者能有言也专事言语者其言未必雍容简当如此
由也升堂章
子路资质髙明未免有性情之过子正欲引其入室也岂真摈之门外哉警醒之词不嫌峻厉亦因人下砭妙用炉锤 要知堂与室相去无多道理精微处亦不在正大髙明之外只陶镕得净便是中和地位
问师与商章
无过不及自有一天然恰当之则二子学力俱未贴合均失之矣子贡意在贤师不知天然之则着不得一毫聪明才知故曰过犹不及 或曰过犹不及只就过不及论道理不是就师与商论品地
富于周公章
夫子尝于季桓子见行可之仕然有微权焉以扶公抑私为作用冉求则以为食其食而事其事倾心于季氏不知季愈富而鲁愈贫矣擅圣门政事之科者仅如斯而已乎絶而令小子攻之不知求当日何以存活
柴愚参鲁章
愚鲁辟喭是气质之偏知其偏纔好下手曽以鲁得固是脱胎换骨之人如柴如师如由皆圣门铮铮者所藉师友陶镕学力变化正自匪浅 张南轩曰愚则专而有所不通鲁则质而有所不敏辟则文烦喭则气俗此皆其气禀之偏夫子言之使之因所偏矫励而扩充也
回也庶乎章
回之屡空嗜欲淡而营求寡故庶乎赐之货殖营求多而嗜欲深即亿中亦才识耳夫子每以回进赐思深哉张氏曰人多言学者以治生为首务观孔子称回之屡空而不取赐之货殖则知治生之说终是后人怕饿死非志士不忘沟壑之义无识见者不知为治生两字壊却多少人宜急取孔子此说正之
善人之道章
前言往行凡诗书所留皆迹也而精意即在其中故必藉其途方可入其室善人以不学见长即以此成短颜曽入室之人也全藉学力 就善人一时规模说非谓他究竟不能入室
论笃是与章
色庄者之起人敬或较君子而更亲故非具眼人莫辩蔡虚斋曰大凡言说笃实貌亦在其中色庄只是言伪为于外者言亦色所在一嚬一笑皆色也
子路问闻章
圣门以力行为主闻斯行之所以鼓其行也有父兄在所以善其行也总归于义而已矣问同荅异直是化工肖物得赤此问足破曲学拘泥之病 芑山曰总是成就他一个行须知退之亦寓进原只退他兼人不是退他行也注禀命须活看只胷中明理义审时势将父兄作个凖则到行时黙加衡度不率尔凭臆妄行耳 京山曰善行不同有父兄得主者亦有父兄不得主者子路好勇子曰君子义以为上此何必问父兄冉有与朋友之粟五秉有父兄在亦不可直行非谓君子正心修身皆须禀命父兄也圣教两端言无典要记曰言非一端而已各有所合也按此论甚正
子畏于匡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