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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堂集
师回清源,太傅问:“山中和尚近日有何言教?”师云:“山中和尚近日老婆心,教人向未开口已前会取。”太傅云:“与摩道还得当也无?”师云:“当不当则且置,太傅作摩生会得?”太傅云:“专甲亦有商量处。”大师云:“太傅作摩生商量?”太傅乃收足坐。师云:“教什么人委?”太傅云:“大师不委。”师云:“上来何在?”太傅云:“有什摩罪过?”师云:“亦须自检责好。”
师与王大王说今古成人立德底事,师向大王云:“世俗中亦有志人底苗稼,佛法中亦有志人底苗稼。”大王就师问:“作摩生是世俗中志人底苗稼?”师举云:“青云有路应须到,金榜无名誓不归。”大王云:“作摩生是佛法中志人底苗稼?”师举云:“努力此生须了却,莫交累劫受诸殃。”又云:“不得无生终不止取彻为期。”大王礼拜云:“若不遇和尚,岂知与摩次第!”
问僧:“不伤本柄,你作摩生道?”对云:“某甲有口,只解吃菜。”师云:“劈脊棒汝,还甘也无?”云:“争得不甘?”师云:“你过在什摩处,招得这个棒?”对云:“若不打专甲,何处有长庆?”师云:“是也,长庆意作摩生?”其僧珍重。
师有时云:“我若放你过,纵汝百般东道西道,口似悬河则得;我若不放你过,汝拟道个什摩?”对云:“乞和尚放某甲过,亦有道处。”师云:“我放你过作摩生道?”对云:“来日供养主设斋。”师云:“我若放你过,汝与摩道;我若不放你过,汝与摩道,过在什摩处?”无对。别人对云:“若不与摩道,争识得和尚?”师便讶之,又问别僧:“放你过作摩生道?”对云:“只这个。”
僧到参次,师便把住,云:“莫屈著兄弟摩?”对云:“不屈。”师推出僧,云:“如许多时,虚踏破草鞋作什摩?”又一日,僧参,师拦胸把住,云:“莫成相触忤摩?”僧无对,师便托出。
有借举似安国,安国云:“招庆今日有杀人之刀,亦有活人之剑。”僧举似保福,福云:“招庆杀活俱备。”中招庆云:“与摩则首者无过。”演侍者云:“赖得和尚与摩道。”师进云:“是也,不与摩道时作摩生?”侍者无对。师代云:“和尚若不与摩道百杂碎。”问:“学人近入丛林,乞师举唱宗乘。”师云:“是举扬?是不举扬?”学人礼拜,师云:“会摩?”学云:“不会。”师云:“赖汝不会。汝若会,何处更有招庆?”问:“塞雁衔芦为质,祖代凭何为信?”师云:“莫札竹/到,与摩则金口绝谈扬去也。”师云:“还得此消息摩?”学曰:“师还说也无?”师云:“且要问汝。”僧云:“与摩则不敢诳妄和尚去也。”师云:“还得不诳妄摩?”僧曰:“和尚诺即得。”师云:“识弁相访好。”问:“古人道:‘目击道存,不在言说。’和尚此间还著这个人不?”师云:“是我这里别有来由。”僧曰:“和尚如何?”师与一掴,云:“过与一脚,不解拈出。”问:“知古知今时人共委,如何是招庆截流之作?”师云:“酬你所问,不酬你所问。”僧云:“深委和尚道处。”师云:“是你委得,招庆落在什摩处?”僧云:“体悉则不可。”师云:“体悉作摩生?”学人礼拜:“虽有都头,且无副将。”师有时云:“灵利参学底人更不到这里来。”僧问:“既不到这里来,和尚争得委他灵利?”师云:“只见他不到这里来,委他灵利。”僧云:“向什摩处支荷?”师云:“看汝不是这个脚手。”问:“承和尚有言:一等是学,直交见处坐却天下人舌头。如何是坐却天下人舌头底见?”师云:“多少年在此住持,未曾不领个须索。”僧云:“不假三寸,还许学人通信也无?”师云:“许,汝作摩生通信?”僧云:“今日东风起。”师云:“涅盘堂里汉。”
师出世二十八年,众上一千五百人。以长兴三年壬辰岁五月十七日迁化,春秋七十九,僧夏六十。师号超觉大师。净修禅师赞:
缁黄深郑重,格峻实难当。
尽机相见处,立下闭僧堂。
祖堂集
祖堂集卷十一
祖堂卷十一 保福
保福和尚嗣雪峰,在漳州。师讳从展,姓陈,福州福唐县人也。年十五便投雪峰出家,十八于本州大中寺受戒。既师子之乳育,乃檀树之抽芽。片月新生,孤云出岫。海鹏成羽,望霄汉以胜身;善友临溟,探摩尼而近掌。暂游吴楚,寻复巾瓶。弟子之礼才施,接示之言便至。雪峰云:“还会摩?”师欲拟近前,雪峰以杖拄之。师顿契玄要,更无游心,凡有机缘,悉皆冥契。后以漳州王太傅仰师道德,请转法轮,师出世一十二年矣。
师上堂云:“有人问话高声问。”时有人出来问:“学人高声问,请和尚高声答。”师云:“道什摩?”学人再申前问,师云:“我不是患聋。”有人问:“摩腾入汉,一藏分明;达摩西来,将何指示?”师云:“上座行脚底事作摩生?”僧云:“不会。”师云:“会取好,莫傍家取人处分。”有人问:“才施三寸,尽涉米+茶胡,如何示徒免负于前机?”师云:“收舍看。”学云:“大众咸委。”师云:“汝也是天津桥上皱眉。”僧问:“祖祖相传,有何言属?”师云:“汝从什摩人边传得来?”进曰:“与摩则学人退一步。”师云:“你无端进前退后作什摩?”
有时上堂云:“夜来还有悟底摩?乞个消息。不悟底摩?乞个消息。悟底是,不悟底是?若便悟去,亦不分外;若便不悟去,亦不分外。莫见与摩道,便道非悟非不悟。莫错好,者风汉与摩道,莫屈著人摩。”问:“承师有言,若便悟去,亦不分外;若便不悟去,亦不分外。未审如何是不悟底事?”师云:“教我向阿谁道?”云:“如何是悟底事?”师云:“悟人即委。”有人问:“学人欲见和尚本来事时如何?”师云:“退后。”进曰:“与摩则非次也。”师曰:“汝亦知而故犯。”有人问:“不弁诸尘,如何端的?”师云:“亏汝问即道。”进曰:“与摩即学人有赖去也。”师云:“山鬼屈汝自作得。”僧问:“不将一物来时如何?”师云:“莫向这里污人田地。”云:“如何免得?”师云:“如何即不免?”有僧问:“十二中时如何据验?”师云:“恰好据验。”云:“学人为什摩不见?”师云:“不可更捏目也。”僧问:“至理幽微,如何得到?”师云:“别更梦见作什摩?”进曰:“幽微之说,犹是梦言,以何所示即得出于梦言?”师云:“还解怪笑得摩?”僧问:“十二分教是背后赞言,请师当赞便赞。”师云:“当不当。”云:“还得全也无?”师云:“莫呓语好。”
师昔在江外时,欲先归雪峰,遂问招庆云:“某甲先归山,山中和尚忽问上座‘有什摩信’,作摩生只对?”招庆云:“不避腥膻,亦有少许。”师云:“有信道什摩?”招庆云:“教某甲分付与阿谁?”师云:“虽有此语,未必有与摩事。”庆云:“若与摩则前呈全在阇梨。”招庆云:“阇梨先归山,山中或有异闻底事,乞个消息。”师云:“设使有,上座还肯摩?”招庆云:“是什摩心行,推人向泥里著?”招庆临赴清源请时,遂命安国与师同游。山行次,招庆云:“某甲来去山门,已经二十八年,此回住,心中也足。”师问:“于二十八年中,山中和尚有什摩枢要处,请和尚不费家才,举一两则。”云:“有一则,某甲收为方便。”师云:“什摩处?”招庆举首顾视师云:“这个则收为方便,只如宗脉中事作摩生?”良久,师云:“教什摩人委?”招庆云:“阇梨又与摩泥猪疥狗作什摩!”
招庆因举僧问石霜:“如何是一句?”云:“非句无句不是句。”师拈问:“古人与摩道,意作摩生?”答曰:“实即实。”师云:“还得实也无?”答曰:“委曲话似人即得。”师云:“非句无句不是句,委曲话似人即得,据本分作摩生?”师曰:“大众总委,兄弟有此问!”师云:“谢和尚领话。”招庆因举僧问德山:“从上宗乘,和尚此间如何禀受与人?”德山云:“我宗无语句,实无一法与人。”岩头云:“实即实,于唱教中犹交些子。”师拈问招庆:“岩头平生有什摩言教过于德山?”招庆举岩头云:“如人学射,久久方中。”时有人问:“中时如何?”云:“莫不识痛庠?”师云:“今日非唯举话。”招庆云:“是什摩心行?”招庆因举佛陀婆梨尊者从西天来,礼拜文殊,逢文殊化人,问:“还将得尊胜经来否?”云:“不将来。”文殊曰:“既不将来,空来何益!纵见文殊,亦何必识之!”拈问招庆:“将得经来,文殊在什摩处?”庆答云:“恰是。”庆却问师:“将得经来,文殊在什摩处?”师云:“互换之机且从,只今作摩生?”招庆因举古人道:“金屑银屑虽贵,肉眼里著不得,岂况法眼乎!”招庆拈师问:“只如著不得,还著得摩?”师对云:“未在,更道。”招庆遂喝。师却喝,招庆却问:“阇梨作摩生道?”师云:“某甲斋后未吃茶。”师举教中云:“宁说河不入海,不说如来有二种语;宁说罗汉有三毒,不说如来有二种语。不道如来无语,只道如来无二种语。”师拈问招庆:“作摩生是如来语?”招庆云:“聋人争得闻?”师云:“和尚向第二头道则得。”招庆问:“阇梨作摩生道?”师云:“吃茶去。”招庆举南泉玩月次,时有僧问:“何时得似这个月?”泉云:“王老僧二十年前亦曾与摩来。”招庆续起问:“如今作摩生?”师代云:“近日老迈,且摩过时。”招庆云:“不因阇梨举,洎成亡记。”师云:“宿习难忘。”
困山云:“今日可杀寒。”因举东寺问:“近离什摩处?”云:“近离江西。”东寺云:“还将得马师真来不?”对云:“只这个是。”云:“背后底。”师代云:“洎不到此间。”招庆云:“大似不知。”因举长庆云:“我有一个问,哑却天下人口。”又云:“汝且作摩生问?”师代云:“谢和尚重重相为。”因举无著和尚到五台山,见文殊化寺,共吃茶次,文殊提起茶垸子云:“南方还有这个不?”无著云:“无。”文殊云:“寻常将什摩吃茶?”无著无对。师代云:“几不与摩道。”又代云:“久向金毛,今日亲见。”招庆代云:“若与摩,则痴客劝主人:‘请尽茶’。”因举先洞山辞兴平,兴平问:“什摩处去?”洞山云:“沿流无所止。”兴平云。“法身沿流?报身沿流?”洞山云:“总不作如是见解。”师代云:“觅得几个?”因举耆婆向弟子云:“汝于山中觅不中为药草归来。”弟子归来云:“并无有不中为药底草。”师遂提起问:“这个还中为药摩?”对云:“有什摩病敢出头?”师不肯,自代云:“有什摩不冰消?”因举盐官问座主:“《花严经》有几种法界?”对云:“四种法界。”提起拂子:“这个向阿那个法界中收?”无对。师代云:“若只礼谢,则著和尚棒。”因举南泉云:“文殊普贤昨夜三更各打与二十捧,一时趁出院。”赵州云:“和尚棒教什摩人吃?”师代云:“不得不道。”因举先洞山问雪峰:“入门须得语,不得道‘早个入门了也’。”雪峰云:“某甲无口。”师曰:“无口则且从,还我眼来。”无对。师代云:“若问眼,和尚谨随状退。”因举僧问先洞山:“从上几人得入此门?”洞山云:“实无一人得入此门。”进曰:“与摩道,莫屈人也无?”洞山云:“若实如此,亦不屈著人。”时有学人问:“古人还扶入门,不扶入门?”保福云:“行脚得什摩人力?”
僧举盘山云:“光境俱亡,复是何物?”洞山云:“光境未亡,复是何物?”“据二彼商量,尽未得剿绝。”师拈问其僧:“作摩生道得剿绝?”僧云:“还解怪笑得摩?”师云:“非常怪笑得。”学人却问:“和尚如何道得剿绝去?”师云:“两手扶犁水过膝。”自后举似招庆:“保福道‘非常怪笑’意作摩生?”招庆云:“尽法无民。”因举曹山“三种阐提”云:“杀尽一切,名曰阐提;杀一阐提,得福无量。”僧问:“只如一阐提作摩生杀?”师云:“不杀。”进云:“为什摩不杀?”师云:“若杀,则同于阐提。”因举云居示徒云:“举得一百个话,不如拣得一个话;拣得一百个话,不如道取一个话;道得一百个话,不如行取一个话。”时有僧问:“只如一个作摩生行?”师云:“不行。”进云:“为什摩不行?”师云:“汝须礼拜。”因举曹山云:“佛既说一言五百害心生,如何是此言?”师云:“冷侵侵地。”进曰:“既有此言,为什摩却返怨?”师云:“汝唤什么作返怨?”对云:“唯不喜见父面。”时有学人问:“父有什摩过?”师云:“父无过。”云:“既无过,为什摩不喜见?”师云:“只为无过,所以不喜见。”因举南泉问座主:“讲什摩经?”座主云:“讲《上生经》。”南泉云:“弥勒在什摩处?”对云:“在兜率陀天。”南泉叱云:“天上无弥勒。”后僧举似洞山,洞山叱:“地下无弥勒。”有人问师:“弥勒在什摩处?”师乃叱之。因举教中有言:“应真菩萨内外俱作黄金色。”时有人问:“直得与摩时,是什摩人分上事?”师云:“不是兄分上事。”云:“与摩则有强有弱去也。”师云:“前话已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