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禅苑蒙求拾遗
枯崖漫录曰。蒙庵聪禅师。生福州长乐朱氏。依信之龟峰光晦庵得度。即告以欲随众专一体究己躬大事。免以众务为役。庵笑曰。汝要紧参禅那。佛法在一切作用处。寻常行履处。何惧事务夺。即今且限一月日。如不了决。罚不恕。退以佛法在寻常行履处写贴於窗上。胁不至席者半月。庵时时默探之。见其作意太猛烈。私念云。此子若不悟。恐狂去。一日闻搐鼻有泣声云。哑坏了此子。诟问乃知俗家讣音至。庵举意曰这里好与一槌。即唤来问曰。汝有什么事。具道以父亡。声未绝。庵扭住与一掌云。许多无明烦恼甚处得来。又一掌。当下疑滞氷释。即礼谢。冲口呈偈曰。了了了。彻底了。无端赤脚东西走。踏破晴空月一轮。八万四千门洞晓。自此机锋峻捷无敢当者。庵临寂时付以法衣并偈曰。再来毒种元聪侍者。叵耐吾宗灭汝边也。
德挫将军 元接僧统
僧宝传曰。圆通缘德禅师。后主闻其名致至金陵问佛法大意。留禁中。又创寺以居之。昭惠后以其子宣城公薨。施钱建寺於庐山之阴石耳峰之下。开基日得金像观世音於地中。赐名圆通焉。本朝(宋)遣便问罪江南后主纳土矣。而胡则者据守九江不降。大将军曹翰部曲渡江入寺。禅者惊走。德淡坐如平日。翰至不起不揖。翰怒呵曰。长老不闻杀人不眨眼将军乎。德熟视曰。汝安知有不惧生死和尚耶。翰大奇。增敬而已曰。禅者何为而散。德曰击鼓自集。翰遣裨校击之。禅无至者。翰曰不至何也。德曰公有杀心故尔。德自起击之。禅者乃集。翰再拜问决胜之策。德曰非禅者所知也。
僧宝传曰。佛印禅师。名了元。字觉老。高丽僧统义天航海至明州。传云义天弃王者位出家。上疏乞徧历丛林问法受道。有诏朝奉郎扬杰次公馆伴。所经吴中诸剎皆迎饯如王臣礼。至金山。元床坐纳其大展。次公惊问故。元曰。义天亦异国僧耳。僧至丛林。规绳如是。不可易也。众姓出家同名释子。自非买崔卢以门阀相高。安问贵种。次公曰。卑之少徇时。宜求异诸方。亦岂觉老心哉。元曰。不然。屈道随俗。诸方先失一只眼。何以示华夏师法乎。朝廷闻之。以元为知大体。
法云世谛 大沩念诵
大慧普说曰。老杲和尚(法云佛照)根本下明。但拙於语言三昧。每升座谓众曰。老僧熙宁八年文帐在凤翔府供申。当年崩了华山。你后生家几时知得遮几句儿。无时不说。然后随其所请回向下座。或问曰。和尚因什么宝华座上一向说世谛耶。杲应之曰。痴人。法岂有二种。
大慧普说曰。大沩(真如慕喆)法席甚盛。龙象蹴踏。每遇升堂。三通鼓罢大众雁行而立。风渗渗地趺坐。良久乃举个古人颂子云。欲识本来心。青山绿水深。不是身心境。徒将闻见寻。识得便识取。不用更沈吟。参。便下座后。五日又当参。复举是柱不见柱。非柱不见柱。是非已去了。是非里荐取。参。但是升座。除拈提公案外。其余多类此。有个川僧滑稽。从沩山下来。有问大沩法道如何。僧云规矩法度甚好。只是念诵多[日*煞]。曰三八念诵丛林定法。何言甚多。僧云。大沩独不然。三八日。僧堂前维那念诵了。五日。法堂上长老又念诵。衲子传以为笑。
禅苑蒙求拾遗(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