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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灯全书
瑞州大愚山守芝禅师
太原王氏子。上堂。僧问。如何是道。师曰。八斛四斗。曰如何是道中人。师曰。煮粥煠饭。问宝剑未出匣时如何。师曰。切忌道着。曰出匣后如何。师曰。天魔脑裂。乃曰。举一步。须弥岌峇。海水腾波。不举一步。放微尘国土。助一切诸佛。出兴於世。转大法轮。还信得么。若信得西。瞿耶尼吃饭去 上堂。樵妇担柴。医王辨价。药多病甚。便下座 上堂。槌钟击鼓。聚集诸上座。上来下去。子承父业。赚杀多少人 上堂。有句无句。如藤倚树。树倒藤枯。恰认得个倒根处 上堂。雾卷云收。江山逈秀。不伤物义。波斯去帽 上堂。粗言及细语。皆归第一义。诸上座。每日上来。老僧说梦。诳吓诸人。虽然如是。子承父业。赚杀多少人 上堂。十地惊心。二乘罔测。铜头铁额。击禅床下座 上堂。端然据坐。度脚卖靴。左视右顾。不准一钱。上堂。三世诸佛不知有。狸奴白牯却知有。乃拈起拂子曰。狸奴白牯。总在这里。放光动地。何谓如此两段不同 上堂。德山入门便棒。临济入门便喝。翠岩这里即不然。三门前好。与三十棒。何谓如此棒喝齐施。早已赊古今。皆赞绝周遮。二途不涉。凭何说南海。波斯献象牙。
潭州石霜法永禅师
久参汾阳。以未尽透膺不无碍。一夕与石霜圆。围炉次。圆以火筯敲炭曰。永首座永首座。师咄曰。野狐精。圆指师曰。讶郎当汉。又恁么去也。师乃豁然。住后。僧问。如何是佛。师曰。臂长衫袖短。问。如何是祖师西来意。师曰。布袴膝头穿。
舒州法华院全举禅师
到公安远处。安问。作么生是伽蓝。师曰。深山藏独虎。浅草露群蛇。曰作么生是伽蓝中人。师曰。青松盖不得。黄叶岂能遮。曰道甚么。师曰。少年玩尽天边月。潦倒扶桑没日头。曰一句两句。云开月露。作么生。师曰。照破佛祖 到大愚芝处。愚问。古人见桃花。意作么生。师曰。曲不藏直。曰那个且从这个作么生。师曰。大街拾得金。四邻争得知。曰上座还知么。师曰。路逢剑客须呈剑。不是诗人不献诗。曰。作家诗客。师曰。一条红线两人牵。曰玄沙道。谛当甚谛当敢。保老兄未彻在。又作么生。师曰。海枯终见底。人死不知心。曰却是。师曰。楼阁凌云势。峰峦迭翠层 到琅琊觉处。琊问。近离甚处。师曰。两浙。曰船来陆来。师曰。船来。曰船在甚处。师曰。步下。曰不涉程途一句。作么生道。师以坐具摵一摵曰。杜撰长老。如麻似粟。拂袖而出。琊问侍者。此是甚么人。者曰。举上座。琊曰。莫是举师叔么。先师教我寻觅伊。遂下旦过。问上座莫是举师叔么。莫怪适来相触忤。师便喝。复问。长老何时到汾阳。琊曰。某时到。师曰。我在浙江。早闻你名。元来见解祇如此。何得名播寰宇。琊遂作礼曰某甲罪过 上堂。菩提离言说。从来无得人。虽然如是。不免口过 上堂。心不是佛。智不是道。且道是什么。刻舟求剑。胶柱调弦 上堂。三乘十二分教。只是个药方。且道。治什么病。乃曰。父母缘生口 上堂。古人有一转不了底因缘。举示大众。分明记取 上堂。诸高德。丛林规矩。朝晚二时。上来相见。一回即不可。若约佛法事。尘劫来未曾昧。虽然如是。败种且不发芽 上堂。大众会么。师子一滴乳。能破八斛驴乳。记得。僧问。老宿如何是佛。对曰不封不树。大众会么。若不会。重下注脚去也。不封不树。以棘栾 上堂。举古人道一尘起大地收。师曰。一叶落天下秋 上堂。举南泉曰。道个如如早是变也。今时师僧。须向异类中行始得。且道。作么生是异类中行。师曰。石牛长卧三春雾。木马嘶时秋后泉 上堂。语渐也。返常合道。论顿也。不留朕迹。直饶论其顿。返其常。也是抑而为之 问宝剑未出匣时如何。师曰。住曰出匣后如何。师曰。点僧礼拜。师曰。三三 问如何是佛。师曰。波斯倚夜台 问古人道。承言者丧。滞句者迷。学人总不恁么时如何。师曰。点检舌头看。曰官不容针。私通车马。师曰。伶俐人难得 问明月海云遮不得。舒光直透水晶宫。时如何。师曰。打破了来相见 问佛身充满於法界。未审。向什么处行履。师曰。眉毛重多少。曰不离当处常湛然。师曰。滞壳迷封 问不落言诠。请师端的。师曰。铁门路崄 问如何是佛。师曰。老僧当门无齿。曰为什么如此。师曰。只为老僧谤佛。
南岳芭蕉庵大道谷泉禅师
泉州人。受法汾阳。放荡湖湘。后省同参慈明。明问。白云横谷口。道人何处来。师左右顾视曰。夜来何处火。烧出古人坟。明曰。未在更道。师作虎声。明以坐具便摵。师接住。推明置禅床上。明却作虎声。师大笑曰。我见七十余员善知识。今日始遇作家 法昌遇来参。问庵主在么。师曰。谁曰行脚僧。师曰。作甚么。曰礼拜庵主。师曰。恰值庵主不在曰你聻。师曰。向道不在说甚么你我。拽棒趂出。遇次日再来。师又趂出。遇一日又来。问庵主在么。师曰。谁曰行脚僧。揭帘便入。师拦胸搊住曰。我这里狼虎纵横。尿床鬼子。三回两度来。讨甚么。曰人言。庵主亲见汾阳来。师解衣抖擞曰。你道我见汾阳。有多少奇特。曰如何是庵中主。师曰。入门须辨取。曰莫祇这便是么。师曰。赚却几多人。曰前言何在。师曰。听事不真。唤钟作瓮。曰万法泯时全体现。君臣合处正中邪去也。师曰。驴汉不会。便休乱统作么。曰未审。客来将何祇待。师曰。云门糊饼赵州茶。曰恁么则谢师供养去也。师叱曰。我这里火种也未有。早言谢供养 师因大雪作偈曰今朝甚好雪。纷纷如秋月。文殊不出头。普贤呈丑拙 慈明迁住福严。师又往省之。少留而还。作偈寄之曰。相别而今又半年。不知谁共对谈禅。一般秀色湘山里。汝自匡徒我自眠。明览笑而已 又尝作偈曰。我又谁管你天。谁管你地。着个破纸袄。一味工打睡。任地金乌东上。玉兔西坠。荣辱何预我。兴亡不相关。一条拄杖一葫芦。闲走南山与北山 宋仁宗嘉佑中。被妖言误。配郴州牢城。盛暑负土。经通衢弛担。说偈曰。今朝六月六。谷泉受罪足。不是上天堂。便是入地狱。言讫微笑。泊然如蝉蜕。阇维。舍利不可胜数。郴人塔之。至今祠焉。
蕲州黄梅龙华寺晓愚禅师
到五祖戒处。祖问。不落唇吻一句。作么生道。师曰。老老大大。话头也不照顾。祖便喝。师亦喝。祖拈棒。师拍手便出。祖召曰。阇黎且住话在。师将坐具。搭在肩上。更不回首 上堂。摩腾入汉。已涉繁词。达磨西来。不守己分。山僧今日与么道也。是为他闲事长无明。
安吉州天圣皓泰禅师
到琅琊。琊问。埋兵掉斗。未是作家。匹马单枪。便请相见。师指琊曰。将头不猛。带累三军。琊打师一坐具。师亦打琊一坐具。琊接住曰。适来一坐具。是山僧令行。上座一坐具。落在甚么处。师曰。伏惟尚飨。琊拓开曰。五更侵早起更有夜行。人。师曰。贼过后张弓。琊曰。且坐吃茶 住后。僧问。如何是佛。师曰。黑漆圣僧。曰如何是佛法大意。师曰。看墙似土色。
唐州龙潭智圆禅师
辞汾阳。阳曰。别无送路。与子一枝拄杖。一条手巾。师曰。手巾和尚受用。拄杖即不消得。阳曰。汝但将去。有用处在。师便收。阳曰。又道不用。师便喝。阳曰。已后不让临济。师曰。正令已行。阳来日送出三门。乃问。汝介山逢尉迟时如何。师曰。一刀两段。阳曰。彼现那叱。又作么生。师拽杖便行。阳喝曰。这回全体分付 住后。僧问。承教有言。是真精进。是名真法供养如来。如何是真法。师曰。夜聚晓散 问如何是龙潭剑。师曰。触不得。曰用者如何。师曰。白骨连山 问昔日穷经。今日参禅。此理如何。师曰。两彩一赛。曰作么生领会。师曰。去后不留踪 问如何是佛。师曰。火烧不燃 问古殿无佛时如何。师曰。三门前合掌。
舒州投子圆修禅师
僧问。达磨未来时如何。师曰。出口入耳。曰来后如何。师曰。叉手并足。
汾州太子院道一禅师
僧问。如何是佛。师曰。卖扇老婆手遮日 问红轮未出时如何。师曰。照烛分明。曰出后如何。师曰。捞天摸地 问如何是学人亲切处。师曰。慈母抱婴儿。曰如何是学人转身处。师曰。街头巷尾。曰如何是学人着力处。师曰。千斥担子两头摇 问古曲无音韵。如何和得齐。师曰。三九二十七。篱头吹觱栗。曰宫商角征非关妙。石人拊掌笑呵呵。师曰。同道方知。
叶县省禅师法嗣
舒州浮山法远圆鉴禅师
郑州王氏子。年十九。游并州。投三交嵩出家。为沙弥时。见僧入室。问赵州庭栢因缘。嵩诘其僧。师在傍有省。进具后。谒汾阳叶县。皆蒙印可。尝与达观颕薛大头七八辈。游蜀几遭横逆。师以智脱之。众以师晓吏事。故号远录公。开堂日。僧问。师唱谁家曲。宗风嗣阿谁。师曰。八十翁翁辊绣球。曰恁么则一句逈然开祖胄。三元戈甲振丛林。师曰。李陵元是汉朝臣 问如何是佛。师曰。大者如兄。小者如弟 问如何是祖师西来意。师曰。平地起骨堆 问祖师门下。壁立千仞。正令当行。十方坐断。和尚将何表示。师曰。寒猫不捉鼠。曰莫便是为人处也无。师曰。波斯不系腰 问新岁已临。旧岁何往。师曰。目前无异怪。不用贴锺馗。曰毕竟如何。师曰。将谓目前无。僧以手画曰。争奈这个何。师便打 师与王质。待制论道。画一圆相曰。一不得匹马单枪。二不得衣锦还乡。鹊不得喜。鸦不得殃。速道速道。王罔措。师曰。勘破了也 上堂。更莫论古话。今祇据目前事。与你诸人。定夺区分。僧便问。如何是目前事。师曰。鼻孔。曰如何是向上事。师曰。眼睛 欧阳文忠公。闻师奇逸。造其室。未有以异之。与客碁。师坐其旁。文忠遽收局。请因碁说法。师即令挝鼓。升座曰。若论此事。如两家着碁相似。何谓也。敌手知音。当机不让。者是缀五饶三。又通一路始得。有一般底祇解。闭门作活。不会夺角冲关。硬节与虎口齐。彰局破后。徒劳绰斡。所以道。肥边易得。廋肚难求。思行则往往失粘。心粗而时时头撞。休夸国手谩说神仙。赢局轮筹。即不问。且道。黑白未分时。一着落在甚么处。良久曰。从来十九路。迷悟几多人。文忠嘉叹。从容谓同僚曰。修初疑禅。语为虚诞。今日见此老机缘。所得所造。非悟明於心地。安能有此妙旨哉 上堂。天得一以清。地得一以宁。君王得一以治。天下衲僧得一。祸患临身。击禅床。下座 上堂。诸佛出世。建立化门。不离三身。智眼亦如摩酰首罗三目。何故。一只。水泄不通。缁素难辩。一只。大地全开。十方通畅。一只。高低一顾。万类齐瞻。虽然若是。本分衲僧。陌路相逢。别具通天正眼始得。所以道。三世诸佛不知有。狸奴白牯却知有。且道。狸奴白牯知有。个甚么事。要会么。深秋帘幙千家雨。落日楼台一笛风 师暮年休於会圣岩。叙佛祖奥义。作九带曰。佛正法眼带。佛法藏带。理贯带。事贯带。理事纵横带。屈曲垂带。妙叶兼带。金针双锁带。平怀常实带。学者既已传诵。师曰。若据圆极法门。本具十数。今此九带。已为诸人说了。更有一带。还见得么。若也见得。亲切分明。却请出来对众说看。说得分明。许汝通前九带。圆明道眼。若见不亲切。说不相应。唯依吾语。而为已解。则名谤法。诸人到此如何。众无语。师叱之而去。
汝州宝应院法昭演教禅师
僧问。一言合道时如何。师曰。七颠八倒。曰学人礼拜。师曰。教休不肯休。直待雨淋头 问大通智胜佛。十劫坐道场。佛法不现前。不得成佛道。为甚么不得成佛道。师曰。赤脚骑铁驴。直至海南居 上堂。十二时中。许你一时绝学。即是学佛法不见。阿难多闻第一。却被迦叶摈出。不得结集。方知聪明博学。记持忆想。向外驰求。与灵觉心。转没交涉。五蕴壳中。透脱不过。顺情生喜。违情生怒。盖覆深厚。自缠自缚。无有解脱。流浪生死。六根为患。众苦所逼。无自由分。而被妄心於中主宰。大丈夫儿。早构取好。喝一喝曰。参 上堂。宝应门风险。入者丧全身。作么生是出身一句。若道不得。三十年后。
唐州大乘山慧果禅师
僧问。如何是从上来传底意。师曰。金盘拓出众人看 问拨尘见佛时如何。师曰拨尘即乖。见佛即错。曰总不如是时如何。师曰。错 问如何是道。师曰。宽处宽。窄处窄。曰如何是道中人。师曰。苦处苦。乐处乐。曰道与道中人。相去多少。师曰十万八千 问如何是祖师西来意。师曰。天晴日。出曰学人不会。师曰。雨下泥生。
禅鼎諲禅师法嗣
荆南府开圣宝情山主
僧问。如何是开圣境。师曰。三乌引路。曰如何是境中人。师曰。二虎巡山。
天台山妙智寺光云禅师
僧问。如何是祖师西来意。师曰。东篱黄菊。曰意旨如何。师曰。九日重阳。
谷隐聪禅师法嗣
润州金山昙颍达观禅师
杭州丘氏子。首谒大阳玄。问洞山特设偏正君臣。意明何事。阳曰。父母未生时事。师曰。如何体会。阳曰。夜半正明。天晓不露。师罔然。遂谒谷隐举前话。隐曰。大阳不道不是。祇是口门窄。满口说未尽。老僧即不然。师问。如何是父母未生时事。隐曰。粪墼子。师曰。如何是夜半正明天晓不露。隐曰。牡丹花下睡猫儿。师愈疑骇。一日普请。隐问。今日运薪耶。师曰。然隐曰。云门问僧。人般柴。柴般人。如何会。师无对。隐曰。此事。如人学书。点画可效者工。否者拙。盖未能忘法耳。当笔忘手。手忘心。乃可也。师於是默契。良久曰。如石头云。执事元是迷。契理亦非悟。隐曰。汝以为药语。为病语。师曰。是药语。隐呵曰。汝以病为药。又安可哉。师曰。事如函得盖。理如箭直锋。妙宁有加者。而犹以为病。实未喻旨。隐曰。妙至是。亦祇名理事。祖师意旨。智识所不能到。矧事理能尽乎。故世尊云。理障碍正见知。事障续诸生死。师恍如梦觉。曰如何受用。隐曰。语不离窠臼。安能出盖缠。师叹曰。才涉唇吻。便落意思。尽是死门。终非活路 住后。示众。才涉唇吻。便落意思。尽是死门。俱非活路。直饶透脱。犹在沉沦。莫教孤负平生。虚度此世。要得不孤负平生么。拈拄杖卓一下曰。须是莫被拄杖瞒始得。看看拄杖子。穿过你诸人髑髅。[跳-兆+孛]跳入你鼻孔里去也。又卓一下 僧问。经文最初两字。是甚么字。师曰。以字。曰有甚么交涉。师曰。八字。曰好赚人。师曰。谤此经故获罪如是 问一百二十斤铁枷。教阿谁担。师曰。老僧。曰自作自受。师曰。苦苦 问和尚还曾念佛也无。师曰。不曾念佛。曰为甚么不念佛。师曰。怕污人口 上堂。众集定。首座出礼拜。师曰。好好问着。座低头问话次。师曰。今日不答话。便归方丈 上堂。山僧门庭别已改诸方辙。为文殊拔出眼里楔。教普贤休嚼口中铁。劝人放开髂蛇手。与汝斫却系驴橛。驻意拟思量。喝曰捏捏参 上堂。山僧平生。意好相扑。祇是无人搭对。今日且共首座搭对。卷起袈裟下座。索首座相扑。座才出。师曰。平地上吃交。便归方丈 上堂。三世诸佛是奴婢。一大藏教是涕唾。良久曰。且道三世诸佛。是谁奴婢。乃将拂子画一画曰。三世诸佛过这边。且道。一大藏教。是谁涕唾。师乃自唾一唾 上堂。称锤井底忽然浮。老鼠多年变作牛。慧空见了拍手笑。三脚猢狲差异猴 上堂。五千教典。诸佛常谈。八万尘劳。众生妙用。犹未是金刚眼睛在。如何是金刚眼睛。良久曰。瞎 上堂。大众集定。有僧才出礼拜。师曰。欲识佛性。义当观时节因缘。僧便问。如何是时节因缘。师便下座 问如何是向去底人。师曰。从归青嶂里。不出白云来。曰如何是却来底人。师曰。自从游紫陌。谁肯隐青山 问如何是夺人不夺境。师曰。家里已无回日信。路遥空有望乡碑。曰如何是夺境不夺人。师曰。沧海尽教枯到底。青山直得碾为尘。曰如何是人境两俱夺。师曰。天地尚空秦日月。山河不见汉君臣。曰如何是人境俱不夺。师曰。莺啭千林花满地。客游三月草侵天 问如何是和尚家风。师曰。伸手不见掌。曰忽遇仙陀客来。又作么生。师曰。对面千里 问师唱谁家曲。宗风嗣阿谁。师曰。临济。曰恁么则谷隐的子也。师曰。德山 问如何是长法身。师曰。拄杖六尺。曰如何是短法身。师曰。算子三寸。曰恁么则法身有二也。师曰。更有方圆在 上堂。诸方钩又曲。饵又香。奔凑犹如蜂。抱王因圣。这里钩又直。饵又无。犹如水底捺葫芦。举拄杖作钓鱼势曰。深水取鱼长信命。不曾将酒祭江神。掷拄杖。下座 宋仁宗嘉佑四年己亥除夕。遗书别扬州学士刁景纯。中夜候吏报扬州驰书。船将及岸。师欣然。遣挝鼓升堂。叙谢。劝修勿怠。下座。读刁书毕。跏趺而化。实庚子元日也。寿七十有二。腊五十有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