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首页
- 佛藏
- 嘉兴藏
- 隐元禅师语录
隐元禅师语录
大用大机狭路逢顶门劈裂见全功生平伎俩冰消尽迸出一团遍界红。
隐元禅师语录卷第九终
嘉兴大藏经 隐元禅师语录
隐元禅师语录卷第十
嗣法门人如一编
颂古
世尊拈花。
花中有刺笑里藏刀机锋相触鬼哭神号莫谓人天皆罔措流传耳口转腥臊。
世尊涅槃。
出丑摸胸态怜儿不觉生临行伸两脚踏却断尝坑。
傅大士一日披衲顶冠靸履朝见梁武帝帝问是僧耶士以手指冠帝云是道耶士以手指靸履帝云是俗耶士以手指衲衣。
道冠儒履佛袈裟问的分明指不差华屋三间留不住拖泥带水入皇家。
女子出定。
三五成群夜聚晓散出入非尝陷人涂炭水天一色兮玉笛横吹烟迷两岸兮长吁短叹。
懒融百鸟不衔花。
一片花飞减却春馨香浪籍更愁人东君去也枝头静蛱蝶游蜂何处寻。
马祖不安院主问和尚近日尊位如何祖曰日面佛月面佛。
日面佛烁破脸皮浑是骨月面佛一箭清光射入屋此时花柳正芬芳不遇攀郎生受屈。
清源因僧问如何是佛法大意师曰庐陵米作么价。
有货不愁人无钱生惊怕作么价作么价人人鼻孔下头大。
首山拈竹篦示众曰汝诸人若唤作竹篦则触不唤作竹篦则背汝诸人且道唤作甚么速道速道。
竹篦未举已相通触背两头太朦胧分付石人休打草铁蛇不在此山中。
天台莲花峰庵主示寂日拈拄杖示众曰古人到这里为甚么不肯住众无对师乃曰为他途路不得力复曰毕竟如何以杖横肩曰楖栗横担不顾人直入千峰万峰去言毕而逝。
拈来担去太分明饿眼如何见得清风卷残云山色瘦莲花顶上有人行。
婆子烧庵。
正当与么露堂堂不是吾人孰敢当二十年前家丑事一时焚却播诸方。
子湖看狗。
子湖恶狗镇当门佛祖都来一口吞拼得一条穷性命不妨报答畜生恩。
夹山参船子。
一带清江泛小舟渔郎抛钓未曾休一桡点破金鳞眼涌出洪波四海流。
赵州因尼问如何是密密意师以手掏之尼曰和尚犹有这个在。
密密意如何说随手轻轻便掏着不意尼师情未瞥拟将窗下又敲月。
赵州与文远论义曰斗劣不斗胜胜者输果子远曰请和尚立义师曰我是一头驴远曰我是驴胃师曰我是驴粪远曰我是粪中虫师曰你在彼中作么远曰我在彼中过夏师曰把将果子来。
潦倒教儿退步强蹇驴粪里卸刀枪虽然得胜归来日千古腥臊不可尝。
赵州因僧问万法归一一归何处师曰老僧在青州作一领布衫重七斤。
法法从来不自忙家人无故喊郎当知音可意归何处细雨窗前泪两行。
赵州到一庵主处问有么有么主竖起拳头师曰水浅不是泊船处便行又到一庵主处问有么有么主亦竖起拳头师曰能纵能夺能杀能活便作礼。
一叶轻舟两岸流放来收去自悠悠蟠龙不爱双门饵任汝沧浪下月钩。
赵州因僧问狗子还有佛性也无师曰无。
出门遇莽卤断绝去来路欲举足怕韩卢咄枝头弄千娇一任春风舞。
俱胝竖指。
俱胝得一指头禅下拄地兮上拄天莽卤衲僧无忌讳撑撑拄拄到驴年。
德山托钵。
托出托入时人罔措密启分明同坑一土会也未会无孔锤等闲打杀人无数。
洞山初秋。
送君疋马出皇都踏遍荒郊寸草无欲过大同关子外也须肘后有灵符。
香严击竹。
恍惚依稀二十秋舌头浪涌迅如流偶然击碎南山竹万古弦歌一韵收。
南泉云马祖说即心即佛王老师不恁么说不是心不是佛不是物。
不是心兮不是佛明明披露黄金骨一阵西风那畔来几多愁鸟啼幽谷。
南泉斩猫。
持起明明无覆藏谩他一队哑郎当不因新妇戴鞋子谁识婆婆两脚长。
三顿棒。
佛法的的意如何三顿为他彻也么直至大愚轻泄后恶风流布满江河。
灵云见桃花悟道偈云三十年来寻剑客几回落叶又抽枝自从一见桃花后直至而今更不疑玄沙云谛当甚谛当敢保老兄未彻在。
三十年前读者也而今方解道周之桃边擉瞎灵云眼花下行人那得知。
佛果举僧问云门如何是诸佛出身处门云东山水上行天宁即不然薰风自南来殿阁生微凉。
薰风才动顶门开白玉阶前长绿苔路上行人俱滑杀弓弦走马却归来。
薰风南来寒毛卓竖拟涉思惟无本可据。
黄龙室中尝问僧曰人人尽有生缘上座生缘在何处正当问答复伸手曰我手何似佛手僧拟答却复垂脚曰我脚何似驴脚三十余年示此三问学者莫有契其旨丛林目之为黄龙三关。
我手何似佛手这个阿谁没有翻转本来面目笑渠又不知丑。
我脚何似驴脚何必人前伸缩未过黄龙关子不妨被他碍却。
人人有个生缘铁壁银山眼前拶出虚空骨髓当下别有青天。
雪峰因三圣问透纲金鳞以何为食师曰待汝出纲来向汝道圣曰一千五百人善知识话头也不识师曰老僧住持事繁。
崚层山势来高古隐隐溪声流转长寄语金鳞休摆尾谁家池内没鸳鸯。
盐官一日唤侍者曰将犀牛扇子夹者曰破也师曰扇子既破还我犀牛儿来者无对。
犀牛扇既破头角已全彰不解牵将去默地泪亡羊。
中邑猕猴。
老狐出语忒轻欺返被狌狌换却眉不是草堂春梦醒那知窗外月高低。
鲁祖寻常见僧来便面壁南泉闻曰我寻尝向师僧道向佛未出世时会取尚不得一个半个他恁么驴年去。
狼忙面壁展转不堪收得塞北未宁安南也是怜儿不觉丑青天白日黑漫漫。
沩山见尼刘铁磨来师曰老牸牛汝来也磨曰来日台山大会斋和尚还去么师乃放身作卧势磨便出去。
马肥筋骨壮牛瘦肚皮宽明日台山会追风一往还。
云门因僧问树凋叶落时如何师曰体露金风。
体露金风大地秋树凋叶落满山头云门扶起中心树直至于今系马牛。
云门因僧问不起一念还有过也无师曰须弥山。
一念不起须弥山烟波塞断去来难若人再问韶阳旨推倒须弥向汝谈。
云门示众曰古佛与露柱相交是第几机僧无语师曰你问我与你道僧遂问师曰一条绦三十文曰如何是一条绦三十文师曰打与自代前语云南山起云北山下雨。
相交露柱是何机铁马檐前对汝嘶可惜云门空撒网寒山那有鹧鸪啼。
本师举赵州会中新到僧求指示州云吃粥了也未僧云吃粥了也州云洗钵盂去僧繇是悟入后来古德拈云往往多少人都作洗钵盂会去今日试问诸人如何是不作洗钵盂会底意旨。
老不知羞鼓粥饭气粥罢洗盂一时便利咦那堪雪上加霜展转有甚巴鼻。
高沙弥住庵一日雨中来看药山山曰汝来也师曰是山曰可煞湿师曰不打这鼓笛云岩曰皮也无打甚么鼓道吾曰鼓也无打甚么皮师曰今日大好一场曲调。
一片舌头高低普应不犯宫商拍拍是令雁塔楚天高云收海岳静数声欸乃离长江断送浑家穷性命来也煞湿带水拖泥不打鼓笛靴里动指无鼓无皮响冬冬未审知音能几几。
玄沙因僧礼拜师曰因我得礼汝。
渔郎俊俏驾扁舟放去滔天拍浪游月落江寒鱼不饵钩头一线冷啾啾。
临济将示寂谓众曰吾灭后不得灭却吾正法眼藏三圣出曰争敢灭却和尚正法眼藏师曰已后有人问汝向他道甚么圣便喝师曰谁知吾正法眼藏向瞎驴边灭却。
瞎驴占当道白贼惯夜行灭却正法眼日午打三更。
临济上堂僧出师便喝僧亦喝便礼拜师便打又僧来师便举起拂子僧礼拜师便打又有僧来师举起拂子僧不顾师便打又僧参师举起拂子僧云谢和尚指示师亦打。
定乱一剑安邦一言十方坐断六国并吞而今四海狼烟息若个男儿解报恩。
横按莫邪孤光凛烈铁额铜头两段三节倚草附木皮下无血冷地看来徒劳心热。
睦州示众云忽然忽然大觉拈云不然不然。
忽然不然拄地撑天寰中天子贵塞外将军严四夷八表分王化万民共祝圣明天。
忽然忽然天回地转不然不然春霜尤严且喜而今春色暖江南江北鹧鸪天。
荆棘林中下脚易。
水不湿水火不烧火触着磕着分明一伙。
池州甘贽行者一日入南泉设斋时黄檗为首座行者请施财座曰财法二施等无差别甘曰恁么道争消得某甲嚫便将出去须臾复入曰请施财座曰财法二施等无差别甘乃行嚫。
通商坐贾当行家声价繇来定不差岂比泛常走水客纷纷拟议乱如麻。
兴化因僧问四方八面来时如何师云打中间底僧便礼拜师云昨日赴个村斋中途遇一阵卒风暴雨却向古庙里躲得过。
倾湫倒岳势难支吾一声霹雳雨点全无夜半渔舟穿浪去堪嗟钝鸟又栖芦。
首山上堂云第一句道得石里迸出第二句道得挨拶将来第三句道得自救不了归堂。
一句分明言不当二三流出太忙忙声前落落圆音美口似悬河难举扬。
昔有古德一日不赴堂侍者请赴堂德曰我今日庄上吃油糍饱者曰和尚不曾出入德曰汝去问庄主者方出门忽见庄主归谢和尚到庄吃油糍。
脚跟未动便超方自吃油糍自举扬不是庄师亲证据几乎人道错商量。
赵州柏树子。
老倒龙钟不害羞却将柏树当宗猷侬家自有真金阙肯听人歌十二楼。
兴化见同参。
骨董久成精逢人即变人高堂悬白泽无处可藏身。
赵州因僧问如何是赵州州曰东门西门南门北门。
东西南北七通八达谁识赵州途路滑老年不惜两茎眉十字街头活泼泼。
五祖演和尚曰譬如水牯牛过窗棂头角四蹄都过了因甚尾巴过不得。
门里出身繇来易身里出门真个难打破大唐无觅处浮生穿凿没相干。
润州鹤林玄素禅师有僧敲门师云谁僧云是僧师云莫道是僧佛来也不着僧云为甚么不着师云无栖泊处。
秦不管汉不收断头船子下杨州有意气时添意气不风流处也风流。
百丈再参马祖侍立次祖视禅床角拂子师曰即此用离此用祖曰汝向后开两片皮将何为人师取拂子竖起祖曰即此用离此用师挂拂子于旧处祖震声一喝师直得三日耳聋。
一声涂毒闻皆丧遍地骷髅无处藏三寸舌伸安国剑千秋凛凛白如霜。
瑞岩禅师问岩头如何是本尝理头曰动也师曰动时如何头曰不是本尝理师良久头曰肯即未脱根尘不肯即永沉生死师遂领悟。
借问本尝理瑞岩沉海底踏着岩头路足下风云起。
芭蕉禅师示众云汝有拄杖子我与汝拄杖子汝无拄杖子我夺却汝拄杖子。
天生俊俏岂寻尝手执芭蕉两面飏水月帘前冰骨女不沾风气也清凉。
大彻底人本脱生死因甚命根不断。
断头船子掣颠风那肯沙湾泊短篷拍浪随波高万丈河清海晏定寰中。
佛祖公案秪是一个道理因甚有明与不明。
现成公案莫钩锥好肉剜疮岂可为明得头头皆合辙不明亦不费钳锤。
大修行人当遵佛行因甚不守毗尼。
老来始觉艺方精肯与诸人共路行出入不知天早晚脚跟在处独圆明。
杲日当空无所不照因甚被片云遮却。
一片浮云点太清瞎驴当道弄蹄行虽然踢踏人无数犹较侬家半月程。
人人有个影子寸步不离因甚踏不着。
尽日骑牛不识牛捕风捉影几时休溪山踏遍归家日元是寻尝这一头。
尽大地是个火坑得何三昧不被烧却。
大地都卢是火坑皮肤脱落焰腾腾生灵器界俱焚尽试问高峰出未曾。
经题[((嘹-口)-(日/小))-大+八]字。
莽卤错传来颟顸添指注炭笼作头巾明眼人笑汝自从胡乱后不听奴郎使。
觑驴觑井。
跛驴临古井应物话尖新拨转驴唇嘴无端恼杀人。
甘贽一日入南泉设粥仍请南泉念诵泉乃白椎曰请大众为狸奴白牯念摩诃般若波罗蜜甘拂袖便出泉粥后问典座行者在甚么处座曰当时便去也泉便打破锅子。
河头卖水语喃喃借债酬渠软放憨一滴汞银流水走千金狼籍更何堪。
应无所住而生其心。
单枪疋马走风尘柳色烟花敢近身羌笛一声獠胆丧霜轮现处更愁人。
调达瞿昙因缘。
一片骨肉两处分张声迹弥布地狱天堂占人田地岂是好心闺门已玷无劳外扬休拟议谩商量不听楼头啼鸟语几乎错过这春光。
拈古
举世尊一日升座大众集定文殊白椎云谛观法王法法王法如是世尊便下座。
拈云世尊升座惭惶杀人文殊白椎不识好恶更云谛观法王法法王法如是好与三十拄杖何故随邪逐恶令人仿效不已。
举世尊因乾闼婆王献乐其时山河大地尽作琴声迦叶起舞王问迦叶岂不是阿罗汉诸漏已尽何更有余习佛曰实无余习莫谤法也王又抚琴三遍迦叶亦三度作舞王曰迦叶作舞岂不是佛曰实不曾作舞王曰世尊何得妄语佛曰不妄语汝抚琴山河大地木石尽作琴声岂不是王曰是佛曰迦叶亦复如是所以实不曾作舞王乃信受。
拈云乾闼婆王奏乐迦叶起舞同坑无异土疑有余习以己方人瞿昙打许多葛藤王乃信受钝置不少若是山僧待他问迦叶岂不是阿罗汉何更有余习不用之乎也者亦乃起舞不惟以楔出楔抑令乾闼婆展转疑杀必也知恩有日。
举城东老姥与佛同生而不欲见佛每见佛来即便迴避虽然如此回顾东西总皆是佛遂以手掩面于十指掌中亦总是佛。
拈云老姥不欲见佛风平浪静而佛每来乃至东西总皆是佛水涨船高瞿昙节文且置且道老姥风骚在甚么处若不同床睡焉知被底穿。
举南院上堂云赤肉团上壁立千仞僧问赤肉团上壁立千仞岂不是和尚语师曰是僧便掀倒禅床师曰这瞎驴乱作僧拟议师便打。
拈云南院门庭孤峻这僧步骤亦奇后来不合龙头蛇尾被他点罚气闷杀人待他道瞎驴乱作时劈面便掌管教壁立千仞一时推倒做个彻头彻尾的衲僧岂不俊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