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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隐禅师语录
云门云乾坤之内宇宙之间中有一宝秘在形山拈灯笼向佛殿里将三门来灯笼上作么生自代曰逐物意移又曰云起雷兴。
拈云云门不特佛头上堆粪既已栽茄又复种菜令人摘之采之直到驴年不能休歇山僧今日与他三十棒不图铲削门路要且惊动时听。
五祖演禅师曰譬如水牯牛过窗棂头角四蹄都过了因什尾巴过不得。
拈云看孔着楔痛处加锥乃宗师之明鉴作者之体裁若乃龙腾沧海鹤舞丹霄笑看五祖卖嘴虽然尾巴因甚过不得乃云点。
三圣问雪峰云透网金鳞以何为食峰曰待汝出网来向汝道圣曰一千五百人善知识话头也不识峰曰老僧住持事繁。
拈云三圣会撒泥雪峰善抛沙一挨一拶一敲一击各各有隐身之术各各有计谋之策临时应变收放自繇则不无此二老若是透网金鳞决不向此湖塘上曲堤边讨草吃。
僧问兴阳剖禅师云娑竭出海乾坤震觌面相呈事若何兴曰金翅鸟王当宇宙个中谁是出头人僧曰忽遇出头又作么生兴曰似鹘提鸠君不信髑髅前验始知真僧曰恁么则叉手当胸退身三步也兴曰须弥座下乌龟子莫待重遭点额回。
拈云这僧问得甚好兴阳答处更奇可谓针来线去语脉不虚虽然此僧步步向前不知丧身失命兴老拍拍是令那顾伤锋犯手据令将来亦好与三十拄杖若山僧当时在座但呵呵大笑看他又作么安排。
昔有一庵主受婆子供养二十年尝令一二八女子送饭给侍一日令女子抱定曰正恁么时如何主曰枯木倚寒岩三冬无暖气女子举似婆婆曰我二十年秪供养得个俗汉遂遣出烧却庵。
拈云这个婆子二十年中将壒 拥茄树时节既久令人特往一探将谓为当家种草元来是异地生苗遂遣出并烧却庵若是山僧待他抱住云正恁么时如何但竖拂子云与你证据了也更复拟议便与推开不唯其庵免烧抑且眼明千古岂堕于枯木寒岩无暖气之堑乎。
僧问梁山观禅师云家贼难防时如何观云识得不为冤僧云识得后如何观云贬向无生国里僧云莫是他安身立命处也无观云死水不藏龙僧云如何是活水龙观云兴波不作浪僧云忽然倾湫倒岳时如何观便下座把住云莫教湿却老僧袈裟角。
拈云问者固是惊群答底尤见敌胜然而此僧大似惯作白拈善寻门路梁山与贼布梯被劫家宝故袈裟角几乎打湿若不走下座来焉能全身远害虽然如是若问山僧家贼难防是如何便云家无二主如或再问但曰疑则别参。
孚上座因鼓山赴闽王请趁到中路便问师兄向什么处去山云九重城里去孚云忽遇三军围绕时如何山云他家自有通宵路孚云与么则离宫失殿去也山云何处不称尊孚拂袖便回对雪峰云好一只圣箭折却也遂举前话峰云奴渠语在孚云老冻侬犹有乡情在。
拈云鼓山晏一语离宫失殿一语死中欲活难怪孚上座谓一只圣箭折却了也雪峰扶弱不扶强谓奴渠语在正是怜儿不觉丑故孚上座曰老冻浓犹有乡情若是山僧待问三军围绕时如何便与痛棒更要拟议便云还不识羞管教孚上座惭颜无地亦免后人将谓有多少淆讹。
庞婆入鹿门寺设斋维那请疏意婆拈梳子插向髻后曰回向了也便出去。
拈云奇特底事还他奇特人担荷出格之意须藉出格人显露庞婆恁么做次不妨惊群难说不是出格奇特但维那不能出一手眼大似辜负山僧若作维那便与背上一拳要见赏罚分明益显法苑有人。
费隐禅师语录卷第十二终
嘉兴大藏经 费隐禅师语录
费隐禅师语录卷第十三
嗣法门人隆琦等编
颂古
世尊初生一手指天一手指地周行七步目顾四方曰天上天下唯我独尊。
刚刚突出娘生面便向人前谩指踪怪道云门要打杀丈夫谁不镇寰中。
世尊未离兜率已降王宫未出母胎度人已毕。
活脱当阳第一机腾今耀古廓玄微瞿昙悟此超方便个个都教撒手归。
西堂百丈南泉随马祖玩月次祖问曰正当恁么时如何堂曰正好供养丈曰正好修行泉拂袖便行祖曰经归藏禅归海唯有普愿独超物外。
藏山于泽壑藏舟天下无藏贯九流两手撒开随步乐腾腾三界不拘留。
马祖升堂众才集百丈卷却席子祖便下座。
升堂卷却席子当阳许会端倪冲开碧落松千尺截断红尘水一溪。
百丈再参马祖侍立次祖视绳床角拂子师曰即此用离此用祖曰汝向后开两片皮将何为人师取拂子竖起祖曰即此用离此用师挂拂子于旧处祖振威一喝师直得三日耳聋。
顾后瞻前西复东振威一喝绝行踪分明逼塞虚空也饶舌安名三日聋。
南泉云马祖说即心即佛王老师不恁么说不是心不是佛不是物。
不是心不是佛不是物分明有意云何述进前拟欲求话会白棒当头直打出。
南泉因两堂争猫儿遂提起白众曰道得即救取猫儿道不得即斩却也众无对泉便斩之赵州自外至泉举前话示之州乃脱履戴头上而出泉曰子若在即救得猫儿也。
觌面相提会也无两堂云水嘴卢都猫儿直斩求知己赵老呈机是范模。
临济问黄檗如何是佛法的的大意檗便打如是三问三度被打皆不契遂辞檗行脚去檗指往大愚师至大愚愚曰那里来师曰黄檗来愚曰黄檗有何言句师曰某甲三度问佛法的的大意三度被打未审有过无过愚曰黄檗恁么老婆为汝得彻困犹来这里觅过在师于言下大悟曰元来黄檗佛法无多子愚搊住曰者尿床鬼子适来道有过无过如今却道佛法无多子汝见个什么道理速道速道师于大愚肋下筑三拳愚拓开曰汝师黄檗非干我事师还黄檗檗曰返何速乎师曰秪为老婆心切檗曰有何言句师举前话檗曰者大愚饶舌待见与他一顿师曰说甚待见即今便打遂打檗一掌檗吟吟大笑。
黄檗山中吃棒来高安一拨笑颜开翻身虎口超方外发用施机猛似雷。
透过禹门三汲浪身在云霄总不知忽被春风吹一线飞腾万里孰能羁。
临济半夏上黄檗住数日乃辞檗曰汝破夏来何不终夏去济曰某甲暂来礼拜和尚檗便打趁令去济行数里疑此事却回终夏后又辞檗曰甚处去济曰不是河南便是河北檗便打济约住与一掌檗大笑乃唤侍者将百丈先师禅板几案来济曰侍者将火来。
一棒当头杀活行翻身便去不多争途中不肯闲轻放重复归来意气狞。
临济到凤林林曰有事相借问得么济曰何得剜肉作疮林曰海月澄无影游鱼独自迷济曰海月既无影游鱼何得迷林曰观风知浪起玩水野帆飘济曰孤蟾独耀江山静长笑一声天地秋林曰任张三寸挥天地一句临机试道看济曰路逢剑客须呈剑不是诗人不献诗林便休。
作家相见不寻常语脉往来自有方敲磕当阳风骨露令人千古见风光。
临济曰夫为法者不避丧身失命我于黄檗先师处三度问佛法的的大意三度被打如蒿枝拂相似如今更思一顿谁为下手时有僧出曰某甲下手师度与拄杖僧拟接师便打。
忆得当年中毒来怀抱何曾一打开今日人前弄牙爪擒龙捉虎活生埋。
麻谷问临济十二面观音那个是正面临济下禅床擒住曰十二面观音甚处去也速道速道谷转身拟坐临济便打谷接住棒相捉归方丈。
等闲借问曷为奇宾主激扬似不知拳踢相随一场闹观音正面付阿谁。
临济示众云有一人论劫在途中不离家舍有一人尝离家舍不在途中且道那个合受人天供养。
左手攀花右手空要人于此定妖风海门阔大谁能跃搅浪泼天是大龙。
临济上堂次两堂首座相见同时下喝僧问还有宾主也无济云宾主历然复召众云要会临济宾主句问取堂中二首座。
八两半觔总一般如何特地鼓疑端机关拨动先能委猛虎林中好往还。
临济与王常侍到僧堂王问者一堂僧还看经否曰不看经王曰还习禅否曰不习禅王曰既不看经又不习禅毕竟作个什么曰总教伊成佛作祖去王曰金屑虽贵落眼成翳曰我将谓汝是个俗汉。
丈夫气宇自冲昂佛字将来何处藏不是王公具只眼个中消息也郎当。
临济将终谓众曰吾灭后不得灭却吾正法眼藏三圣出曰争敢灭却和尚正法眼藏师曰已后有人问你向他道甚么圣便喝师曰谁知吾正法眼藏向者瞎驴边灭却。
将入棺材气未断犹念家私要子知突出逆儿亲手撒门闾从此丧无遗。
高沙弥住庵一日雨中来看药山山曰汝来也师曰是山曰可煞湿师曰不打者鼓笛云岩曰皮也无打甚么鼓道吾曰鼓也无打什么皮师曰今日大好一场曲调。
药山当头一点沙弥蓦提古镜云岩披精见光道吾历明睹面左转右旋共路行一场曲调看针线。
慈明禅师冬日榜僧堂作此字其下注曰若人识得不离四威仪。
几画做成似字样不是仄声不是平字义不谙来卖卜惹多风雨落前庭。
慈明问谷泉云白云横谷口道人何处来泉左右顾视曰夜来何处火烧出古人坟明曰未在更道泉作虎声明以坐具便摵泉接住推明置禅床上明却作虎声泉大笑曰我见七十余员善知识今日始遇作家。
好看两虎上高山头角低昂不等闲照用相将多意气清风明月动琅玗。
慈明禅师室中插剑一口以草鞋一对水一盆置在剑边每见人入室即曰看看有至剑边拟议者师曰险丧身失命了也便喝出。
机关蓦露无人识壒 堆头狼藉深收拾囊锥归去好打翻海水莫嫌贫。
僧问浮山远禅师云如何是佛远云大者如兄小者如弟。
尊卑上下各安然体段谁知不解迁撒手休攀云外树石头土块亦能言。
僧问师唱谁家曲宗风嗣阿谁浮山远云八十翁翁辊绣毬曰恁么则一句迥然开祖胄三玄戈甲振丛林远曰李陵元是汉朝臣。
不死老儿惯作偷千方百计足机筹等闲手脚遭人识独步翻身上玉楼。
僧问太子院道一禅师云如何是佛一云卖扇老婆手遮日。
纵横满目是罗衣透脱之人那肯披本色还他活泼用有钱不使许谁知。
岩头作渡次一日因一婆子抱个儿来乃曰呈桡舞棹即不问且道婆手中儿什处得来头便打婆曰婆生七子六个不遇知音秪者一个也不消得便抛向水中。
抱个孩儿问作家当头一打意无差儿郎即得随抛却万里山河独步跨。
灵云见桃花悟道偈云三十年来寻剑客几回落叶又抽枝自从一见桃花后直至而今更不疑玄沙云谛当甚谛当敢保老兄未彻在。
杨子江头杨柳春杨花愁杀渡江人数声羌笛离亭晚君向潇湘我向秦。
云门示众云拄杖子化为龙吞却乾坤了也山河大地从何处得来。
一根拄杖化为龙大地山河一口吞头角直冲霄汉外拏云攫雾雨倾盆。
玄沙普请斫柴见一虎僧曰和尚虎师曰是汝虎。
一虎生狞独振威直云是汝露风规一声咆哮惊天地百兽林中我独归。
雪窦南游首造智门即伸问曰不起一念云何有过门召师近前师才近前门以拂子蓦口打师拟开口门又打师豁然开悟。
蓦口打虚空怕拟思量牛拽耙翻身跳出北斗藏临济当年骂普化。
赵州因僧问如何是赵州州云东门西门南门北门。
问既有主答亦归宗四座城门今犹古门门有路自来通。
五祖演禅师于一亭上夜话及归灯已灭师暗中曰各人下一转语佛鉴曰彩凤舞丹霄佛眼曰铁蛇横古路佛果曰看脚下师曰灭吾宗者乃克勤尔。
暗里相将各自猜见神见鬼动人哀最怜夜半窥门贼却被狗儿断送回。
南泉一日不赴堂侍者请赴堂师云我今日庄上吃油糍饱者曰和尚不曾出入师云汝去问庄主者方出门忽见庄主归谢和尚到庄吃油糍。
半坐虚堂半掷钩竿头手眼许谁酬话端既落人间口一任春风逐水流。
昔婆子供养一僧一日令女抱定云正当与么时如何僧云枯木倚寒岩三冬无暖气女举似婆婆云我二十年供养个俗汉遂遣出烧却庵。
从前将谓晓全机一拨原来是别枝烧却茅庵明手眼话流千古要人知。
颂德山托钵话。
蓦拶便回似无对旁敲欲探语锋长将谓儿曹别有意随呼密启以供赃自此翻云并覆雨临机照用合宫商岩头老少卖弄倒跨爷颠扰禅众虽活三年言似谶如虫御木何轻重咄咄。
判古(因僧请)
玄则禅师开堂日李王与法眼俱在会僧问龙吟雾起虎啸风生学人知是出世边事到此为甚么不会师曰会取好僧举头看师又看法眼乃抽身入众法眼与李王当时失色法眼归方丈令侍者唤问话僧至法眼曰上座适来问底话许你具眼人天众前何不礼拜盖覆却法眼摵一坐具其僧三日后吐光而终。
师云据者僧所问底话言中露骨句里藏锋所以法眼许他问话具眼玄则不辨来风识他不破故以实意酬对以致此僧不服顾盻归众可谓蹉过当机一场气闷然而此僧亦是有前无后待法眼云适来问话许你具眼人天众前何不礼拜盖覆却便云谢和尚证明遂礼拜不妨有出身之路免被法眼摵一摵入于黄泉之下虽然如是若对山僧云龙吟雾起虎啸风生学人知是出世边事到此为什么不会山僧但云少卖弄他若拟议便与打出要见临济门风自别。
兴教坦禅师受请升座有雪窦化主省宗出问诸佛未出世人人鼻孔辽天出世后为什么杳无消息坦曰鸡足峰前风悄然宗曰未在更道坦曰大雪满长安宗曰谁人知此意令我忆南泉拂袖归众更不礼拜坦曰新兴教今日失利便归方丈令人请宗至坦曰适来错抵对一转语人天众前何不礼拜盖覆却宗曰大丈夫膝下有黄金争肯礼拜无眼长老坦曰我别有语在宗乃理前语至未在更道处坦曰我有三十棒寄你打雪窦宗乃礼拜。
师云据省宗发个反常问头以明心行之句兴教答鸡足峰前风悄然一转语将风恬浪静之意以答杳无消息庶几相应其实犹未明省宗句里有藏机之问故省宗又云未在更道兴教又答云大雪满长安则愈见不明省宗最初问头心行不能觌面为渠斩截故落在无事甲里遂成无用死禅省宗是个明眼衲僧知他答话落虚故云谁人知此意令我忆南泉拂袖归众兴教见他不礼拜才知自己失其机用故乃云新兴教今日失利可谓自知较一半遂唤省宗云适才山僧错答一转语人天众前何不礼拜盖覆却而省宗明眼衲僧终是不变且英气挺特乃谓丈夫膝下有黄金不拜无眼长老兴教见省宗气概逼人遂别转机用云吾别有语在宗乃理前话至未在更道处兴教云我有三十棒寄汝打雪窦省宗到此才礼拜以见兴教能发机用折得自己句里有藏机之意也虽然如是若问山僧诸佛未出世人人鼻孔辽天出世后为什么杳无消息便与一棒云且道是赏你是罚你他若拟议即与推出不惟免得许多曲折亦令后人于此不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