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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州天童景德禅寺宏智觉禅师语录
张拙问长沙岑禅师曰百千诸佛但见其名未审居何国土沙曰黄鹤楼崔颢题诗后秀才还曾题也未曰未曾沙曰得闲题取一篇。
黄鹤楼前共语时白苹红蓼对江湄衷肠已诉无人会惟有清风明月知。
赵州因僧辞州曰甚处去曰诸方学佛法去州竖起拂子曰有佛处不得住无佛处急走过三千里外逢人不得错举曰与么则不去也州曰摘杨花摘杨花。
青山不异白玉无瑕茫茫流水扰扰黄花有佛处纤毫不立无佛处万别千差长安路上未归客寻溪犹自摘杨花。
僧问赵州至道无难惟嫌拣择是时人窠窟否州曰曾有人问老僧直得五年分疏不下。
五年分疏不下一句元无缝罅只知推过商量谁信分明酬价玲珑底相知莽卤的相讶宁可与晓事人相骂不可共不晓事人说话。
赵州因侍者报大王来也州曰万福大王者曰未到在州曰又道来也。
侍者来言报大王赵州曾揖下禅床怜儿不觉傍观丑争奈全身在帝乡。
临济因定上座问如何是佛法大意济下禅床擒住打一掌便托开定伫立傍僧云定上座何不礼拜才拜礼忽然大悟。
不堕前后独超古今唤回千岁梦飞出九皋禽直下一槌光迸散斩新弹子出炉金。
僧问睦州高揖释迦不拜弥勒时如何州曰昨日有人问趁出了也曰和尚恐某甲不实那州曰拄杖不在苕帚柄聊与三十。
凛凛将军令已行八荒四海要澄清提来剑气冲牛斗洗荡氛埃见太平。
僧问大随一切众生皮褁骨者个众生为甚骨褁皮师拈草履覆龟背上僧无语。
学道须教正眼开莫将狂解意中猜脱鞋龟上人难会遂使携囊特地来。
洞山首谒南泉值马祖忌修斋次泉曰未审马祖还来应供否众无对山出云待有伴即来泉曰此子虽后生却堪雕琢山曰莫压良为贱。
白云之宾青山伴位里借功看互换无底合盘转手擎穿心碗子通身饭。
洞山寒暑。
里头看勿寒暑直下沧溟沥得干我道巨鳌能俯首笑君沙际弄钓竿。
洞山因僧在延寿堂不安要见山山至僧所便问和尚何不救取人家男女山曰你是什么人家男女曰某甲阐提人家男女山良久僧曰四山相逼时如何山曰老僧亦在人家屋檐下过曰回互不回互山曰不回互曰教某甲向什么处去山曰粟畬里去僧嘘一声曰珍重便脱山以拄杖扣头三下曰只解与么去不解与么来。
只解恁么去沙禽夜宿沧洲树不解恁么来石笋穿开古路苔莫道鲲鲸无羽翼今日亲从鸟道回。
洞山参兴平便礼拜兴曰莫礼老朽山曰礼不老朽者兴曰渠不受礼师曰渠不曾礼。
渠非老朽不礼不受威音世前毗卢顶后把定壶中白日长触着匣内青蛇吼良医叮嘱病人服药不如忌口。
神山把针次洞山问曰作甚么神曰把针曰把针事作么生神曰针针相似曰二十年同行作者个语话岂有与么工夫神曰长老又作么生曰如大地火发的道理。
大地火发间不容发南海昆仑天寒不袜祖祖相传一头搕 。
僧问青平如何是大乘平曰井索曰如何是小乘平曰钱贯又问如何是有漏平曰笊篱曰如何是无漏平曰木杓曰觌面相呈时如何曰分付与典座。
笊篱木杓钱贯井索见成家风受用廓落生涯放得信缘看佛法更于何处着不用安禅只么从自然心地常安乐。
唐庄宗问兴化曰朕取中原获得一宝未曾有人酬价化曰请陛下宝看帝以两手舒幞头脚化曰君王之宝谁敢酬价。
君王底事语知音天下倾诚葵藿心拈出中原无价宝不同赵璧与燕金又云中原之宝呈兴化一段光明难定价帝业堪为万世师金轮景御四天下。
云盖问石霜无人接得渠无人识得渠。
无人接得渠遗逼马相如果来桥上也记得柱头书无人识得渠棋局醉樵夫回头柯斧烂大海亦成枯。
法眼开堂次子方上座自长庆来眼举先长庆棱和尚偈问曰作么生万象之中独露身子方举拂子眼曰恁么会又争得曰和尚尊意如何眼曰唤甚作万象曰古人不拨万象眼曰万象之中独露身说甚么拨不拨子方豁然悟解。
离念见佛破尘出经现成家法谁立门庭日逐舟行江练静春随草上烧痕青拨不拨听叮咛三径就荒归便得旧年松菊尚芳馨。
僧问智门祚如何是佛智云踏破草鞋赤脚走曰如何是佛向上事曰拄杖头上挑日月。
智门真得祖家风放出云门广长舌大智如愚大巧如拙用尽工夫参不彻莫于平地上增堆休向虚空里钉橛。
雪峰住庵。
雪老大开方便路低头却入庵中去者僧有眼恰如盲却被岩头行一步者僧好休不肯休依然依路去悠悠元来不会雪峰意却被岩头瓮篢头。
南泉在山上刈茅次有僧问南泉路向什么处去泉拈起镰子曰我者镰子是三十文钱买曰我不问者个南泉路向什么去泉曰我用得最快。
我者镰子用得快当时三十文钱买南泉门下路岐通寄语行人着精彩。
梁武帝问达磨大师如何是圣谛第一义磨云廓然无圣帝云对朕者谁磨云不识帝不契渡江至魏。
廓然无圣来机迳庭得非犯鼻而挥斤失不回头而堕甑寥寥冷坐少林默默全提正令秋清月转霜轮河淡斗垂夜柄绳绳衣钵付儿孙从此人天成药病。
东印土国王请二十七祖般若多罗斋王问云何不看经祖云贫道入息不居阴界出息不涉众缘常转如是经百千万亿卷。
云犀玩月灿含晖木马游春骏不羁眉底一双寒碧眼看经那到透牛皮明白心超旷劫英雄力破重围妙圆枢口转灵机寒山忘却来时路拾得相将携手归。
世尊与众行手指地云此处宜建梵刹帝释将一茎草插于地上云建梵刹已竟世尊微笑。
百草头上无边春信手拈来用得亲丈六金身功德聚等闲携手入红尘尘中能作主化外自来宾触处生涯随分足未嫌伎俩不如人。
僧问青源如何是佛法大意源云庐陵米作么生价。
太平治业无象野老家风至淳只管村歌社舞那知舜德尧仁。
僧问马祖离四句绝百非请师直指西来意祖云我今日劳倦不能为汝说问取智藏去僧问藏藏云何不问和尚僧云和尚教来问藏云我今日头痛不能为汝说问取海兄去僧问海海云我到者里不会僧举似马祖祖云藏头白海头黑。
药之作病鉴乎前圣病之作医必也其谁白头黑头兮克家之子有句无句兮截流之机堂堂坐断舌头路应笑毗耶老古锥。
百丈上堂常有一老人听法大众散去一日不去丈问立者何人老云某甲于过去迦叶佛时曾住此山有学人问大修行底人还落因果也无对他道不落因果堕野狐身五百生今请和尚代一转语丈云不昧因果老人言下大悟。
一尺水一丈波五百生前不奈何不落不昧商量也依前撞入葛藤窝阿呵呵会也么若是你洒洒落落不妨我哆哆和和神歌社舞自成曲拍手其间唱哩啰。
南泉一日两堂争猫泉提起猫云道得即不斩众无对泉斩猫为两段南泉举问赵州州脱鞋戴出泉云子在救得猫儿。
两堂云水尽分拏王老师能验正邪利刀斩断俱忘像千古令人爱作家此道未丧知音可嘉凿山透海兮唯遵大禹炼石补天兮独贤女娲赵州老有生涯草鞋头戴较些些异中来也还明鉴只个真金不混沙。
台山路上有一婆子凡有僧问台山路向什么处去婆云蓦直去僧才行婆云好个阿师又恁么去僧举似赵州州云待与勘过州云台山路向什么处去婆云蓦直去州便行婆云好个阿师又恁么去州上堂我与汝勘破婆子了也。
年老成精不谬传赵州古佛嗣南泉刳龟丧命因图象良驷追风累缠牵勘破了老婆禅说向人前不直钱。
云门大师云光不透脱有两般病一切处不明面前有物是一透得一切法空隐隐地似有个物相似亦是光不透脱又法身亦有两般病得到法身为法执不忘己见犹存堕在法身边是一直饶透得放过即不可子细点检将来有甚气息亦是病。
森罗万象许峥嵘透脱无方碍眼睛扫彼门庭谁有力隐人胸次自成情船横野渡涵秋碧棹入芦花照雪明串锦老渔怀旧市飘飘一叶浪头行。
地藏问修山主甚处来修云南方来藏云南方近日佛法如何修云商量浩浩地藏云争如我者里种田博饭吃修云争奈三界何藏云你唤什么作三界。
宗说般般尽强为流传耳口便支离种田博饭家常事不是饱参人不知参饱明知无所求子房终不贵封侯忘机归去同鱼鸟濯足沧浪烟水秋。
临济将示灭嘱三圣云吾迁化后不得灭却吾正法眼藏圣云争敢灭却和尚正法眼藏济云忽有人问汝作么生对圣便喝济云谁知吾正法眼藏向者瞎驴边灭却。
信衣半夜付卢能搅搅黄梅七百僧心心相印祖祖传灯夷平海岳变化鲲鲸只个名言难比拟大都手段解翻腾。
廓侍者问德山从上诸圣向什么处去山云作么作么廓云敕点飞龙▆跛鳖出头来山便休去来日山浴出同过茶山抚廓背一下廓云者老汉今日方始瞥地山又休去。
觌面来时作者知可中石火电光迟输机谋主有深意欺敌兵家无远思发必中更瞒谁脑后见腮兮人难触犯眉底着眼兮渠得便宜。
沩山问仰山甚处来仰云田中来山云田中多少人仰插下锹又手而立山云南山大有人刈茆仰拈锹便行。
老觉情多念子孙而今惭愧起家门是须记取南山语镂骨铭肌共报恩。
麻谷持锡到章敬绕床三匝振锡一下卓然而立敬云是是师着语云错谷又到南泉绕床三匝振锡一下卓然而立泉云不是不是师着语云错谷云章敬道是和尚为甚道不是泉云章敬是是汝不是此是风力所转终成败坏。
是与不是好看裷 似抑似扬难兄难弟纵也彼既临时夺也我何特地金锡一振太孤摽绳床三匝闲游戏丛林扰扰是非生想像髑髅前见鬼。
法眼问修山主毫厘有差天地悬隔汝作么生会修云毫厘有差天地悬隔眼云恁么又争得修云某只如此和尚如何眼云毫厘有差天地悬隔修便礼拜。
秤头蝇坐便欹倾万世权衡照不平斤两锱铢见端的终归输我定盘星。
僧问赵州狗子还有佛性也无州云有僧云既有为甚撞入者皮袋州云为他知而故犯又僧问狗子还有佛性也无州云无僧云一切众生皆有佛性狗子因甚却无州云为伊有业识在。
狗子佛性有狗子佛性无直钩元钓负命鱼逐气寻香云水客嘈嘈杂杂作分疏平展演大铺舒莫怪侬家不慎初指点瑕疵还夺壁秦王不识蔺相如。
地藏问法眼上座何往眼云迤逦行脚藏云行脚事作么生眼云不知藏云不知最亲切眼乃豁然大悟。
而今参饱似当时脱尽廉纤到不如任短任长休剪缀随高随下自平持家门丰俭临时用田地优游信步移三十年前行脚事分明辜负一双眉。
云岩扫地道吾云太区区生岩云须知有不区区者吾云恁么则有第二月岩提起扫帚云者个是第几月吾便休去玄沙云正是第二月云门云奴见婢殷勤。
借来聊尔了门头得用随宜即便休象骨岩前弄蛇手儿时做处老知羞。
岩头到德山跨门便问是凡是圣山便喝头礼拜洞山闻云若不是奯公大难承当头云洞山老汉不识好恶我当时一手抬一手搦。
挫来机总权柄事有必行之威国有不犯之令宾尚奉而主骄君忌谏而臣佞底意岩头问德山一抬一搦看心行。
鲁祖凡见僧来便面壁南泉闻云我寻常向他道空劫已前承当佛未出世时会取尚不得一个半个他恁么驴年去。
淡中有味妙超情谓绵绵若存兮象先兀兀如愚兮道贵玉琢文以丧淳珠在渊而自媚十分爽气兮清摩暑秋一片闲云兮远分天水。
雪峰示众云南山有条鳖鼻蛇汝等诸人切须好看长庆云今日堂中大有人丧身失命僧举似玄沙沙云须是棱兄始得然虽如是我即不与么僧云和尚作么生沙云用南山作么云门以拄杖撺向雪峰面前作怕势。
玄沙太刚长庆少勇南山鳖鼻死无用风云际会头角生果见韶阳下手弄下手弄激电光中看变动在我也能呼能遣在彼也有擒有纵底事如今付阿谁冷口伤人不知痛。
盐官一日唤侍者与我过犀牛扇子来者云扇子破也官云扇子既破还我犀牛儿来者无对资福画一圆相于中书一牛字。
扇子破索犀牛棬挛中字有来由谁知桂毂千年魄妙作通明一点秋。
仰山指雪狮子云还有过此色者么云门云当时便与推倒雪窦云只解推倒不解扶起。
一倒一起雪庭狮子慎于犯而怀仁勇于为而见义清光照眼似迷家明白转身还堕位衲僧家了无寄同死同生何彼何此暖信破梅兮春到寒枝凉飙脱叶兮秋澄潦水。
法眼一手指帘二僧同去卷帘眼云一得一失。
松直棘曲鹤长凫短羲皇世人俱忘治乱其安也潜龙在渊其逸也翔鸟脱绊无何祖祢西来里许得失相半蓬随风而转空船截流而到岸个中伶俐衲僧看取清凉手段。
僧问护国鹤立枯松时如何国云地下底一场懡 僧云滴水滴冻时如何国云日出时一场懡 僧云会昌沙汰护法善神向甚么处去国云三门头两个一场懡 。
壮士棱棱鬓未秋男儿不愤不封侯翻思清白传家客洗耳溪边不饮牛。
风穴郢州衙内上堂云祖师心印状似铁牛之机去即印住住即印破只如不去不住印即是不印即是卢陂长老出问某有铁牛之机请师不搭印穴云惯钓鲸鲵沉巨浸却嗟蛙步 泥沙陂伫思穴喝云长老何不进语陂拟议穴打一拂子云还记得话头么陂拟开口穴又打牧主云佛法与王法一般穴云见个甚么主云当断不断反招其乱穴下座。
铁牛之机印住印破透出毗卢顶上行却来化佛舌头坐风穴当衡卢陂负堕棒头喝下电光石火历历分明珠在盘眨起眉毛还蹉过。
僧问大随劫火洞然大千俱坏未审者个坏不坏随云坏僧云恁么则随他去随云随他去僧问龙济劫火洞然大千俱坏未审者个坏不坏济云不坏僧云为什么不坏济云为同大千。
坏不坏随他去也大千界句里了无钩锁机脚头多被葛藤碍会不会分明底事丁宁戒知心拈出勿商量输我当行相买卖。
云门垂语云古佛与露柱杖交是第几机自代云南山起云北山下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