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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岳继起和尚语录
毗陵天宁声白律主同陆护法乔梓请就本寺上堂僧问今日特地降尊为是不住相以垂慈为是横身而育物师良久僧曰忙忙者匝地普天师曰莫是要一念万年么曰未到这里不妨疑着师曰莫是要纯清绝点么曰与么则易不与么则难师曰不信僧问天地同根万物一体指香台曰秪这个何似陆亘大夫家中一片石师曰适才答这僧话还有过么曰人天众前不欲造次师曰此是对家里人说家里话僧喝师曰谁是家里人曰吽吽元来共我作道理师曰天宁主人笑你乃拈拄杖曰吐得黄金诸方间有依倚一物灵岩绝无饶渠不作个解会亦未许渠在何故聻显照底人即易得显己底人即难得不见道悟无念法者诸法尽透悟无念法者见诸佛境界悟无念法者到诸佛地位孝标居士以无念之法三十年中游戏神通净佛国土今七十大诞令子令孙请山僧一语以永慧命随卓拄杖喝一喝曰一喝一卓清风生角眼若放过耳里不落堪爱堪爱真实意中真实意行深般若观自在。
梁溪秦护法庄严太夫人请就北禅寺上堂僧问五月卖松风锡山县里甚么人酬价师曰从来此事少人知曰时值不谐空相驰突师曰汝知之否曰教某甲口挂壁上不得师曰知即辜负老僧不知埋没自己曰天气炎热伏惟珍重师便打曰可怜门大开而人不肯入曰世出世间所有言句还该摄得么师以手画一画曰但随老僧手看曰恁么则过去现在皆承恩力师曰寥寥千古几通津僧问文殊三处度夏迦叶正令全提未审有当世尊大意否师曰待问世尊却来相报曰老大宗师惯自剪人语路师曰世尊不答曰莫谓此会无有尊者师曰无以小智妄测大方乃曰谨护蜡人九旬禁足乃祖宗教旨老僧不守本分中夏犹在这里如斯之作尚可量哉然从上诸圣悉所称叹非常之事必待非常之人即今现前人非常人云何是非常之事喝一喝曰可知所以有生灭解举方能忘取与光明寂照偏河沙慎勿于中论尔汝卓拄杖下座。
梁溪保安主席法子去息溟率诸檀护请上堂僧才出师便喝僧亦喝师又喝僧亦喝师曰一等是声无限意有堪听有不堪听僧掩耳而出复上前问父母所生眼悉见三千界乌那青青黯黯处莫是九龙峰么师曰有一手土不肯撒你面上曰是即是可惜许师曰恐惊一众曰不是大方事难殷鉴师曰别具只眼尚不嫌迟随声便喝曰他时后日谩人去在师又喝僧问一切处是个句七出八没温恭儒雅聻师曰连日客事匆冗无暇精制好语曰赵璧本无瑕师曰一转两转则可曰但自莫相诳师曰三转四转不可知也僧喝曰有什么过师连喝两喝乃举僧问投子和尚如何是沙门立足处子曰若有立足处不名沙门师咄曰这卖油汉一向道油油油惯了口门全没关键夫沙门者不合一切不共一切教化一切若自无立足处一切人向什处成立办事每日向道不凡不圣时立凡立圣诸见不生通身红烂无我相不作大始名出尘师子断得世间来往定生兜率内院若不断世间来往争免人家做儿子何故一切处不作模样所以一切处是他住处设有问老和尚才离了苏州灵岩到常州或太初或天宁离了常州到梁溪昨日北禅今朝保安毕竟那里是立足处听吾偈言老儿无定法到处插只脚闻鼓声上堂肚里直急煞便下座。
香庵禅者领檀越请上堂僧问如何是大道之源师曰打二十棒了再来曰和尚莫使人寻流师曰无风往往生波曰亦不是源师劈头打下曰怪老僧不得僧问生死沉沦如何得出师曰什么劫中起头曰肯自沉溺师曰什么劫中出头曰不昧真机敢请直指师曰依旧沦溺乃举指话会颂曰洞山语孤孤言淡人难措举目会宗风辜负西来祖师曰此句中玄好看好看若还更说无端无端。
悼许子上堂顾左右良久众罔测师长叹复顾左右曰庶庵许子以中丞庭训师老僧庚辰庶庵方十五补博士弟子员中丞遂捐馆舍明年老僧一杖拨天台云钱塘涛恶不隔庶庵音问知负笈从二无慰余远望乙酉老僧四月出天台兵阻夫椒旧隐庶庵竟剪发朝夕侍随循循衲子丁亥长歌痛哭送余归天台未几太夫人命改初服从此放浪烟云诗酒直踏倒华山五千仞不觉全身放下吹到老僧耳里哭一场笑一场几番哭笑今年五月过毗陵不见庶庵乃见郑子素居率其四子拜于涂当时伸出巨灵擘太华之掌特兴扶起通身粉碎华山头笑语空惊天上秋扶起英灵平白地廿年离合一机酬复顾左右久之下座。
嘉兴大藏经 南岳继起和尚语录
南岳继起和尚语录卷之八
嗣法门人济玑等编
灵岩廿一录卷下
玉峰徐太夫人五十初度令嗣原一彦和公肃三居士请上堂僧问饭炊香积寿耸须弥知恩报恩当于理否师曰善其语者别唤一位来曰不是某甲几乎几乎师曰古人到这里因甚不肯住曰三十年后师曰三十五十未肯住在乃就座喝一喝良久曰幸有如此广大门风插得脚入乃至弹指合掌皆是正因万德万行纤悉同流所谓无渗智不思议智无有始终安有限量神用自通任运乃尔故此一门称无量义又喝一喝曰妙旨敷陈岂关情见心心相接佛佛称善复喝一喝曰请验。
李孝敏先生二十周忌上堂宗师血脉眼底有涩钉者十二时中粗言细语挥拳掉臂往往不相贯通日上月下未免伤心灵岩揭开脑盖告之曰坐餐都不问你开眼合眼顺古人违古人一等是人家儿子西天二十八祖唐土六祖天下老和尚惯将木患子换你眼目道一切地水是你先身一切火风是你本体生生无不从之受生打宽帐过日子豁达空拨因果莽莽荡荡招殃祸驴年梦见你本生父母座下有个伶俐禅客出前请曰毕竟那个是老和尚本生父母聻他既认真我敢虚诳乃说偈曰二十年前一雪舟肝肠呕尽鲍庄头鸣戈隔断还乡路反覆槌床苦未休(孝敏先生捐馆日触目伤怀槌床而逝时和尚舟阻武康鲍庄呕吐一日夜)。
新安江居士经伯之白伯仲奉太翁命请为太安人对灵升座上大人不能言拄杖子谨代与语仁者还知么各各具有天真自得之妙不着寻讨不着整理不着修证此是千圣骨里髓一名无位真人一名函盖乾坤把住则截断众流放行则随波逐浪常时面门出入行脚人唤作袈裟下事此事不了生死不了三细六粗动则有苦除是直下回头就尾敢保安乐无虞不见江太母朱氏之一灵不住过去不住未来不住现在正是时流难措入处昨晚令嗣之白问老僧和尚当时留心几年得个消息老僧对曰直至而今尚不得个消息士沉吟老僧曰居士方便与我个消息士曰是由外生也老僧曰娘舅在什么处士又沉吟老僧曰依旧遗言许外甥今时丛林兄弟似总不提到这里复拈起拄杖曰仁者还知么外甥放过目前娘舅难谩自己更拟打瓦钻龟佛法直错到底谨白我上大人拄杖颇颇知礼卓一卓下座。
雪庵听大师二十周忌西堂状伊请上堂良久曰是你诸人尽曾三十二十年参方行脚岂是一等无知无识者还亲曾撞著作家来么我所说作家不是地连金屋家蓄铜山花盖拂日玉帛盈庭亦非耳目无根色声绝影一室虚明三空圆启又何在重臣皈礼宿将投诚果尔遇诸缘洗然若虚容万象旷然若谷活泼泼勿根株拥不聚拨不散方可眼目人天领就龙象山僧崇祯初年落在万峰槽厂见得板头上有一人言言火聚着着冰棱顿然心折乃竟不闻謦欬二十寒暑矣今朝是个老子全身显现底时节随召曰大众齐到影堂大申三拜看我羯磨阿阇黎毕竟道个什么侍者手中接坐具下座(大师状西堂受业师)。
顾母杨太君大殓令嗣请对灵升座扑破菱花光影绝扫除蝶梦色声亡不须露柱重饶舌看取灯笼自放光闺阁中物彻底掀翻宛有丈夫气概佛法边事尽情飏下益见道者担当莫测神机倒插牙梳鸦鬓后无师妙智别穿玉线虎须旁在世何殊度世生方不定西方识阴空而涅槃天晓心源湛而般若莲香固是太君之本有何藉老僧为举扬虽然若非指踪画迹未免对境迷方掷拂子喝一喝曰今朝函盖相应多是儿孙得力。
愚庵和尚讣到上堂匪雷匪霆声名常在人耳非廓越先宗者不能也故洞宗三十三世云门愚庵和尚生平指示心法阔大杳奥如岳立云兴如电出星没其作略有时类我家慈明有时类泉大道有时类政黄牛颠倒天下名宿如掷瓦砾气节所在身命以之独到担雪分上刻苦相喻如手与目如声与响如木与石如水与冰相对也忘寒暑相别也等朝饥一字相及纸不烂不去怀袖呜呼三兄不顾盟约先我而去一向多情此回太煞纵不念担雪能不念洞宗呜呼三兄迢迢独自往古路少知音掷拂潜然下座。
无我大德虎林归因事上堂袈裟浮渌水竹杖点寒云不入洪波弄潮争见关山重叠一千五百人善知识也无甚神通妙用寻个别担子挑法尔不尔俱为唇齿千说万说不如一决诸人听山僧一颂纵横南北是寻常捱到头来自抵当露柱灯笼何必笑祖翁原有古良方靠拄杖下座。
晚参僧问一则三三则七近则不离方寸远则十万八千咨和尚如何是禅师曰晴不感日雨不怪天曰千难万难师曰百千年滞货担得到人前曰通身是命师曰石烂松枯尚忍言乃曰如今奉劝兄弟禅不用缠道不用蹈语短言长遭人怪笑乃呵呵大笑曰吉凶不辨多尤甄别须明个窍。
师到江上香草园主人嗣法元雪章请上堂僧问尘劫来事秪在于今领揽得下还肯南斗七北斗八么师曰汝助我机僧点首曰与么与么师曰我发汝用曰不与么不与么师随声便喝曰争敢穿穿凿凿师曰利害在什么处僧问滴水滴冻佛心祖髓直得七花八裂老和尚切忌干戈相待师曰巧来妙去老僧不与曰不展锋铓时如何师曰实情道得许汝问话曰不图锦上铺花且自应个时节师曰贵数多底衲僧请过一边乃曰智不到处行得三转此人不由他方世界而来实实打从灵山会里来从佛口生从法化生故得佛法分岂同佛灭二千岁于楮墨文字上窥得旋陀罗尼半面便自骄矜炫喜所以到处灵音落落殊应章章不徇凡情不沿圣路设有问如何是第一转曰玉阶春色满偏地彩云香如何是第二转曰净练澄江地余霞散绮天如何是第三转曰行为佛行坐是道场若于三转外更请一转喝一喝曰而今停话灵山月捩转竿头待锦鳞。
邵仲木卒哭小参僧问不问庐陵米价高师曰且向途中息草庵僧问智眼开明风急似箭时如何师曰好曰体明无尽雨击寒窗时如何师曰恶曰好恶任从分付去回途石马未降心师曰怪得乃曰学般若菩萨鹘眼龙睛亦遭樗驳绪余珠雾肯流落人间心地既明现仪皆法观者震掉莫测其涯纵横放肆不在今日香残火冷益见精神旁不甘底为仲木别展看良久曰高堂子舍壹天真。
晚参举僧问三峰老和尚唤作竹篦则触不唤作竹篦则背峰曰初五十四二十三纵有好风莫过江师曰不屈宗乘遭逢有据。
上堂老僧在此中一坐三十年皮也摸不着恰好你来大言道得他髓神光未遇达磨难道腰也不曾屈上智哉举身相为顺世间情乘境出来不避丧身失命庶几不相辜负。
虞山宗伯生忌门人请对灵升座蓦拈拂子曰即此物非他物天上下独尊偏大千共仰是竺土大仙之心大宗伯牧斋钱公之一灵对三贤十圣说法身以为极果其实不无缘起不有缘灭道是近十方世界求不可得道是远秪在目前心既如是法亦如是一沤生波澜始六入十二因缘十八界乃至八万四千法门有什么限际喝一喝曰子期去不返浩浩良可悲不知天地间知音复是谁。
上堂今日尽是衲僧一僧从西过东从东过西了中间立地曰不信道师曰易开终始口曰难保岁寒心师曰去去杨朱路不差曰又得重理草鞋师曰风俗至今流传不断又僧出曰适来上座辜负婆心师曰赖得僧呕吐数声曰肚胀师打曰我不头痛医头第三位出曰入得灵岩事事奇人人尽入不思议师曰岂人力使之曰某也幸乃曰三个囫囵铁馂馅一众从教滋味无便下座。
早参踏着正脉者难一僧进前三步曰也不见得师曰陆地弄尘行曰我不敢毁善知识师曰你道老僧还是娘生底么曰饶他乾坤倒覆更不敢开口也师唤第二位曰草鞋不入市你且屋里坐。
上堂蓦竖拄杖曰祖师心印拈向太虚空里一印印定具大志操者直下模范祖佛号召人天横机拨倒精灵全心荷担魍魉僧出师曰昨夜东风又发狂满地不知何处去。
上堂一等是行脚人一僧出曰随方就圆诸方罕闻师曰万水千山明似镜曰堂中圣僧至今不惺惺师曰犹是旧时习气曰三日后看师曰不免口过第二位出曰翻身师子威雄大争敢当头露爪牙师曰败种且不发芽曰却是真个师曰苦益菜下饭又僧出曰争怪得伊师曰谛当之言时人知有曰赚杀他家子师曰乱度量乃曰古人道因汝颠倒知见方有往来诚实苦哉你道老僧还用侍者么卓拄杖曰秪宜说一句。
明日上堂秪宜说一句僧问某甲也好一员禅客师曰将军自有嘉声在不得封侯也是闲曰御楼看射猎不是刈茅田师曰老僧卖身去也曰莫不大幸师曰悠悠之徒贪生过日曰岂尽学人之咎乃曰秪因忘前难怪失后便下座。
晚参未说之法林中之叶僧出曰山云拂藓衣师曰图度绝矣便起。
上堂如何得无道理去僧出滑倒一众失笑僧爬起曰世间有多少宗师师曰老僧至诚相劝曰对某甲对一众师曰无过此时好便下座。
上堂千里万里去一僧便出法堂师曰去父母未生时明取本来面目僧问三峰老和尚不许人提着本来面目和尚寻常不许人提着本来面目因什今日又要这上座明取本来面目师曰哀哉法门不幸便下座。
上堂僧问和尚无病缘侵体某甲无住持干怀终日眉毛攒簇何也师曰莫走作曰格外之说时师那知师曰恁么也只是识路中人曰敢自欺师乃曰正宗澹泊异道纵横须发已苍然眉毛那惜得。
上堂智隔千重锁如何擘得开僧问诸方为什么各说异端师曰不知是何说话曰面前一味背后千般师曰三白大众曰天性不擢炫师曰不虚这一转僧问古寺幽闲何门可入师曰肯说这边那边曰则克己求真也师曰听人言语曰能辨邪正尚乖道体师曰山门前两个笑上座曰与么则学人得入也师曰到老不惺惺一僧出曰请和尚归方丈师曰幸有阇黎便下座。
晚参道非色相僧问是和尚诚言师曰眼聻僧指阶下草花曰一株能黄一株能紫师曰幸得验破便下座。
上堂你且出来礼拜起了商量良久曰你若执意不出老僧别有个商量把你娘生以来胸中所积底推向一边老僧有个验处推得尽情底眉栽眼上推不去底鼻挂口边眉眼口鼻还了你位次毕竟如何辨优劣良久呵呵大笑曰说向了半日尚不分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