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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山燕居申禅师语录
示文德郭居士
庞公终日骂庞婆骂得庞婆没奈何只待日中花弄影大家齐唱太平歌
示斌毓罗居士(龙新守备)
凤翅斜横立将坛不唯砫石且为藩纵然话到修行好第恐功名债未完
示自北刘居士
金陵出只惊人虎伏爪藏牙驻黔土有日乘风牙爪狞嬴得佳声镇寰宇
勉笑由许居士
读书原为圣贤事从政须师鲁大夫更看前人作样子颜曾曾喜做官无
示养元吴居士
深信壶中别一天山川草木尽通玄维摩喉舌非泥塑有得于心必有言
示最良李居士
拄杖头边杲日悬非关时节与因缘今朝敲出苍龙髓波翻白浪没人天
示丽水金居士
儒士释士与道士浑元三教何曾二同行同住复同床可笑同床扯破被
示子尚廖居士
妙质英姿最可人不违士业契禅心浴乎沂又风乎舞歌咏而归笑杏林
示文川黄居士
明明大道本无偏秪在寻常动静间自家宝藏诸般有用得何尝直半钱
示心铉禅人
筑着无时不放光秪因鼻孔未昂藏十成要作摩尼子扯破僧伽吼法堂
示绍宗禅人
勘破家缘如敝屣不事荣华且学贫既知法眷亲于子视子如同视别人
示阔浪禅者
才出家初受戒兼以人貌又古怪言语卒卒仓仓动止狼狼狈狈若要拔萃超群还去山间吃些苦菜
辞护国寺应福泉山请
护国昔年曾有券卖与山僧作祖院明朝应个小期来山门厨库休改变
示念如禅人(持蠹鱼损扇乞题)
蠹鱼何不住江淮却于纸上觅苍苔痴虫也解穿人箑漏逗清风拂面来
寄圆明禅师水居
断缆危樯信水流随缘漂泊更何愁浮槎不羡秋香美且喜江风一载收
示淑慈尼
身分四大有来由昔日天龙竖指头只要当人亲荐得百千三昧不须求
示鸿羽张居士
或时精进或时疲怎释心头一点疑黄金未炼终渣滓取证何如不刻期
示肖尼丘居士
画绝写亦绝绝处与人别要得两眼明拔出疑难橛千问百问来一句都漏渫且道是那一句参
示象头念佛静主
身上甚 毵肚里常不谷日去山中耘夜来树底宿踏破象头关得见恒沙佛
示钟惺李居士写山水图(讳恕)
天下名士者无如李恕长秪知下笔处忘却米元章
示众符董居士(总戎)
忽地相逢一着疑肯将心事对余提经行不觉廊檐下容易还君旧面皮
示识鲲刘居士
学道贵忘机如兀复如痴分明一着子不是想来底云驶月运舟行岸移此去烧黄三十里阿谁骑马弄驴蹄
示允执黄居士口占
平空钉橛消磨岁月忽遇其人一场败缺且道其人是何标格眉分八字软如绵鼻孔昂藏硬似铁
示虚中当家
青天一棒乱云收血染山川鬼见愁非是老僧爱动手新添草料按牛头
示五里庵僧施茶
五里庵中住有年每逢焦热煮龙团能苏一滴回山际渴死随他卧水边
示焚水关主
三载凭关因彻困储粮千日济人穷平时吃饭无砂子独有今朝米有虫
示和宇李居士
终朝瞌睡懒看经自此田肥尚不耕才到云山开只眼三尊大佛一齐吞
示桂华潘居士
烦恼无明逐日生红炉里面点坚冰虚空击碎和云煮说甚黄花混眼睛
示六和禅德
天地山河一个舌为吾口窄代吾说虚空说碎烂圆通那识耳中常出血
示闻远李居士
舌头裂碎眼抽觔水上葫芦按最轻更有腊人来向火丙丁童子放花灯
示正寰潘居士
明明个里绝疏亲亘古如斯未易更自是一双清白眼何曾捏动待花生
示若心李居士
青霄一望上云梯渡接华峰咫尺区纵是武城来象马不惊略杓任长驱
示兰谷法孙
拈起布毛吹遍界就中何必苦商量春至柳条微带冷时来花蕊自分香
示开微法孙
一窍开兮海底穿洪波浩渺浪滔天从教百万人天众难尽渊源活眼泉
示瞿默知客
意在吾侪立志豪两番亲值口叨叨云山止水随君住莫使禅门太寂寥
示俨然黄居士
与君相契盖有年不识如何号俨然更指山河为说法眼中须悟耳根禅
示和然王居士
忽然一见笑颜开想是前生会过来我有一柯菩提树与君带去满城栽
示昱然刘居士
城隍里面施乐汤又有筵僧粥饭堂若是惯吞铁弹者自然尝过更来尝
示乐然鄂居士
宇宙横身日夜彰穿衣吃饭更郎当但能任运无他想何用南寻泛渺茫
示证果王居士
不雕不琢自生成证得方知果是因岁岁幽兰香出涧为君指点劫前春
示惺慈徐善人
当年灵照是同俦拈得笊篱百不忧百草头边开正眼方知日用有根由
示竹淇侍者
七岁之时用马驼而今十六要人扶何时得到脚跟稳走出人前唱哩啰
法派偈
德合乾坤陶铸弘均弥纶法界万古一心
燕居禅师语录七卷终
嘉兴大藏经 云山燕居申禅师语录
云山燕居申禅师语录卷第八
嗣法门人合哲等编
书问(与古山张居士讳明辅附复书)
凡闻好道者不能使山野不好且门下好道之名初闻之王于野其后闻之古立三并方神生熟矣憾不一晤奈山野常病举动维艰今僧来委拄杖一根试问门下所知何事所好何事其所乐何事如不乐将拄杖痛打一顿如再不乐更将拄杖直打到点头处与山野一音不致苏黄无色禅道无光矣此渎。
丛林客往来盛道和尚辅通候虽疏殷勤久切游戏在俗屡欲向座下求生活尘缘阻耳适承来教枉问云云浑身汗下辅从不能好道未知名由何处有也但知颜子所好所乐皆人人本分家事复荷慈悲爱我望我委拄杖一根痛打再三愧何敢当辅彼此一顿拄杖皮穿头破心骨刺血矣道人作官依旧是穷目前无能致敬权寄华茶三封为山中用何时面谒方执弟子礼也临风远复不尽依依。
复虎岩古居士书(讳其品附来书)
萍梗中相相知者多求其心相知如公者少也凡读公书顿觉惺许多疲困但不获与公偕出偕处奈何奈何近接来书知公于途路中多不如意少拂之也逆公之生平大拂逆处唯山野知之公亦宜识之矣今山野行道于斯世数数为多口所憎山野唯抱此一念以俟高明终不蹈时人圈圚复闻擢监军任就中须要勘破后日拨转旌旗护我道法使天下后世知我道法中有人得不生平一大快事耶行途保爱无负山野区区之望此复。
劳劳风尘又到 峨凡所寓处绝不一面夜复索榻间恶草而去慈悲种子如是虞令虎岩子大生灭释之想忽闻和尚游化此方却又善根瞥起仍前归依可见道法中不可无人言及此吾教中败类者不知凡几谁能振宗风哉叹叹兀坐经阁无藏来附闻然觉堕嗔孽中和尚何以示我又监军耶军监耶以穷苦呫哔之夫驱之走食人之乡而践戎马之场宁复有轻裘缓带之致或杖策来谩骂叱吒之气于棘门坝上之间其将何堪况瓶罍已空关山难越细雨飘然郁郁谁知告皆弟子之苦海火坑奈何奈何喜师铎声大振道肥身瘠日来号渴西江未审得分半勺添钵盂否如索弟子于枯鱼之肆惟有作曹丘步已耳今期想不能行午间或弟子来或请和尚来又看缘法何如。
复城璧马居士书(讳宝附来二书)
或拘栾或放逸幸免去则已矣那复知有必不必耶今心灿禅人持居士请书一通至始知误闻阿师之言以招予实心灿也遂怒起茶条一顿血流满地何故如此来说是非者便是是非人耳令山野会亦不可不会亦不可皆心灿之不问可与不可必欲之麦新是迫之也但山野到之日即会之日此复。
届节入省道经麦新草庵深雪信宿干兹日与心灿禅师煮茗坐论如游清凉世界举非烟火市廛所能摇夺者也惟自愧沉溺俱失本来欲冀和尚披云命驾剖示珠玑拯救弟子于渊海中一旦而俾之登岸诚和尚无量功德矣如和尚靳厥蒲轮不一引手是使弟子终于沉溺又安能诞登道岸耶翘候贲至幸勿吝玉临颖注切不胜神驰。
又
未出九龙早已会居士矣更游云台驻家佛堂又当何如及睹耿光聆謦咳宛若旧识第不识居士临麦新日知会之日否不然大有爽约非山野所望专此奉复嗣容图晤不宣。
满拟旬日领诲缘新奉出师不遑如愿尚图回日方得敬谒座下但疆场伏枥辛苦驴年无日解脱自愧非将军身说法妄欲得高人一言开示虽弟子根器浅薄茫茫业识在和尚为人心切当不靳摩尼宝珠照浊水源也临楮肃候。
复古山张居士书(附来二书)
来云理学如朱晦翁法称孔孟排禅甚力噫晦翁之讲道谈理固智排禅诋佛则愚矣何以知其禅之不当排也禅者前圣后圣相传之道脉也亘古亘今不老不小虽颠掷覆坠而不渝绝灭干枯而不稿无成败得失之阶无荣辱是非之境无忻厌无取舍无苦乐无寿夭在儒亦可释亦可道亦可甚至男女异类有情无情此界他方并从上所谓无适而不可非见道明彻至极者乌能至此故禅之不当排也宜矣何以佛尤不可诋也佛者觉也觉得人人本具之真理见得明白守得精确行得谛当证得停妥然后降生出处自是不凡所以吾佛初生时便解指天指地周行目顾乃曰天上天下唯吾独尊是得心应手之妙非矫强也其间瑞相随出光满异域不待麒麟凤凰之征决矣至于舌遍尘沙现身说法拔淖泥涂功施自在岂小补哉所以不起菩提座而升兜率天不起菩提座而升焰魔天不起菩提座而升他化自在天然于说法之际又不能无机之利钝教之浅深故对执有者谈空执空者谈有执即空即有者谈不空不有执攀缘妄想者谈空虚寂灭执空虚寂灭者谈妄想攀缘昨日说定法今日不定法多方种种对症之说并无一字系赘于人不过以楔出楔去其执着耳务在还我人人固有之真不添一毫不减一法吾佛果有说法耶如区区捏佛方便去执之谈为诋者是诋者之知识暗短亦何伤于佛乎第怪一人妄诋于其前必有百妄随诋于其后致使蜩鸴之自羡宁不陋欤吾谓孔孟之不排诋于佛老者深知佛老之实而后之浅见曲学遽诋非佛老者又岂贤于孔孟哉殊不知我释门之大有毗于儒门者设使无有山间林下之野人又何有佐朝论道之君子而世之明敏达理而不敢妄拟者又乌知其不是耿介拔俗见道守道之徒欤涵养纯粹而不变塞者又乌知其不是灰心死志行道证道之徒欤何藻鉴之不深也晦翁非不知但不诋不能立教且立教者何必排诋为耶自是以儒教主持世界之正释与道共助之如有儒教之正而无释道助之者是有皮无骨之世界也有释道之助而无儒教之正者是有骨无皮之世界也皮骨相需何用排诋吾徒以晦翁先排诋而后兴叹为是吾以晦翁志在明道则立言排佛老为非则晦翁兴叹晚矣此复。
自摩竭寂灭道场开娑罗树间涅槃妙蕴不二法门得揭昭于沙界而功济尘劫匪云浅也正法浸微遂有马鸣龙树起九十六种一时冰裂消伏后西竺澄什陈雁遁远继现身走洛阳江左为佛法大张樽俎由兹连续不坠故佛道振起与尼山圣业并行不悖有日矣晚儒迂拘未达强作分解谓佛门误视天地万物为幻生灭别认个灵明为本来面目苟持论稍涉简易直当圆觉妙通者动色斥为高空乖实梵言异端大抵末学朝夕在人涎沫下终身学儒正不知儒者也知儒者必不鄙禅知禅者必不鄙儒楞严云一切浮尘诸幻化相其性真为妙觉明体岂是舍天地万物认灵明者如是哉孔子云道不远人我欲仁斯仁至非不简易直当者如是哉子思云唯聪明睿智有临传云古之聪明睿智神武而不杀非不圆觉妙通者如是哉要之儒禅非可以口辩巧驰钻旧袭耴当以实证何以故从上诸佛诸圣一穿衣吃饭凡夫刚性侠气血汉日用常行中将本性十八阴界戕害我元辰者誓必破灭乃止自视与凡民等而智解定力不须待文后兴猛见到证到彻底照澄则庐阜即峨岭都会衣冠之地即烟云瓢笠之乡真禅真儒何儒何禅也故理学如朱晦翁法称孔孟排禅甚力吾未尝不量翁之衷妄悼翁之不明宋南渡后高孝二帝悉好禅翁之忠孝忧二帝不能好禅之真徒蹈建寺设塔之陋招亡身败国之耻尔然翁暮年尚兴叹不及安知翁之生平诋禅者白首私谓何如夫以翁之为学且白首望洋世儒陋浅据戮力相角者又何如辅束发志禅长岁出游闻善知识便求参礼壬辰春因遇师于黔读师笥中录立言皆简易直当出句皆圆觉妙通之旨惟行解相应故毒手恶舌觉天付一生成耳目口鼻无禅无儒尽卷舒于大圆镜智离孔孟之扃钥脱佛祖之习径也矧今禅道流滥真伪混淆师昔惓惓受传之源流拂子不足为凭师其担当毅骨鸣树澄遁之时作挽救欤可剞劂以广其传。
又
读来书不觉悼甚尔初入道人自排尚不及又何暇排于人乎刚在文字里出来仍在文字中打搅终非脱略人物然云风俗虽薄其有不薄者存道派虽衰其有不衰者在今之衰薄即古之衰薄也其衰薄三字可能累其道哉且夫天下之贤才殆非一二云者但不可以目前毕见必待千百年后读其集考其事然后知当时之有人也故儒门中有不可定论者今天下禅师亦不可以一二云者然亦不可以一时毕见亦必待千百年之后读其录考其行然后知当日之有人也故释门中尤有不可定论者近代如汉月禅师其徒如墨仙居士虽然法嗣亦必有过人之作方堪授受岂肯馍糊于其间哉此等既是佛祖之罪人然则佛祖又是何面孔故今之罪人亦未可定论也今吾徒言风俗既薄道派衰绝当不在辩不在不辩第要辩得当耳一言半句垂之永久自有公心识者何烦虑其救之晚又何必含血宿愤问儒问释更添烦乱耶且儒门者流不诩扬人前者只相似说到然终不能证到设有证到者特未知之耳讵可以一时目前之儒概论天下之无真儒耶而禅门者流真有行到证到者何妨任口任气纵横接人间有妄诞者讵可以概论天下无真禅师耶然伪者饶他尊之传之不过闹溷一时耳安能贻范千古贱我禅门乎又何必被发争救尽属徒然复言做善知识者未易言亦有不难言者如黄梅之孩孺仰山之七岁那有三十四十工夫端在言之迟速疑之重轻自裁自断终不是似玩似谑之非如真有承当个事者宜自珍自重可也亦何必由人而后郑重耶所附七说前二说似见到语但未审果证到否第三说是随他语与己无味第四说大似不识好恶将古人血滴滴为人处翻为模样也堪打杀四字真报恩语反为排斥语可笑第五说论孟告之言然亦不识孟告内外之说相去天渊岂可以精见真见与夫内外之说同日而语哉第六说谓无始来薰染习气必假念佛修行始得尽净又可笑薰染习气贵在勘破自不为冤矣若待念佛修行更添许多龌龊何能得尽净去第七说师资唱和固亦有由务在曲高调古和其难和也又岂在口呶呶求质于老僧故老僧不得不一一与吾徒辩此复。